清晨的阳光是柔和的,盛开的花儿上坠着几滴调皮的露珠,早起的鸟儿叽叽喳喳的叫着,翩翩的蝴蝶正在起舞。
女外客院内此时只剩下三位新娘,在昨日选出新娘后,其他新娘就被送出宫门另寻婚配。
青芜和上官浅在用过早膳后,就准备前往角宫,却碰到了一个拦路虎。
云为衫见两人结伴而行,准备外出,不由问道。
“两位姑娘这是要去往何处?我可否和两位一起前往?”
青芜闻言扬起笑容,“云姑娘,我和姐姐要前往角宫,拜见角公子和徵公子,你可能不大方便。你若是也想要散散心,倒是可以去羽宫,执刃大人想必很乐意见到你。”
青芜说罢拉着上官浅就直接离开,云为衫眉头微蹙,就见上官浅对自己扬起的笑容。
宫子羽,云为衫叹了口气,看来还是出去碰碰运气吧。
出了女客院,青芜拉着上官浅的手轻轻摇晃着,撒娇道,“姐姐,方才我对云为衫姐姐如此不礼貌,姐姐不会生我气吧?”
上官浅不由轻笑,青葱般的手指点在青芜的眉心,笑道,“调皮。”
——
角宫
因为每日练武,生物钟早早的便将宫尚角和宫远徵唤醒,两人一人去练剑,一人去侍弄药草,等到早膳时,再回到一处。
宫远徵吃着饭眼神不断向宫尚角瞟去,欲言又止的模样令宫尚角心中偷笑,只以为他是在想自己昨日所说青芜定会前来的事情,正要开口打趣他,就见宫远徵自己先忍不住了。
宫远徵放下手中的碗筷,悄悄来到宫尚角身侧坐好,试探开口。
“哥,昨夜我想了又想,其实真的可以的,我不介意的。”
“咳,咳,咳……”宫尚角被一句话呛到,一连串的咳嗽令他面红耳赤,宫远徵忙拿起茶杯递给他。
“哥,快喝点水压一下。”
宫尚角接过茶水一饮而尽,无奈看向宫远徵,说道。“所以,你昨夜翻来覆去的不睡觉就是在想这些?”
宫远徵诚恳点头,“哥哥待我好,我自然也想哥哥好。”
“不必。”宫尚角忙伸手阻止,微微摆手道。“若是这个好法,那你也不用对我好,你还不去把我当成宫子羽一样对待。”
宫远徵闻言颇为幽怨的看了他一眼,丧气的叫了一声“哥”。
“你不想活了,我还想活。”宫尚角深吸口气,又道,“此事休要再提了,你就没提起过这个话题,我也从未听到过。”
过了一会儿,宫尚角又说道。“如果上官浅姑娘的身份无误,那她便是我未来的夫人,她才是你未来的嫂嫂,你只需要记住这点就行。”
宫远徵闻言垂头丧气的低下头,不情不愿的点了点头。
就在这时,金复从外面走了进来。
“禀公子,上官浅姑娘,青芜姑娘前来求见。”
宫尚角有些诧异,怎么上官浅也来了,放下手中的茶杯,对宫远徵微微笑道,
“人来了。”
随后,宫尚角对金复说道。“让人将这些撤下去吧。”
“是,公子。”
“哥。”宫远徵双眼亮晶晶的,右手下意识的摸向腰间的暗器袋,宫尚角瞥了一眼他的动作,这是远徵的小习惯,每当紧张的时候就会摸摸暗器袋,好似这样就能多些勇气和底气一般,宫尚角轻笑一声,起身来到茶桌旁。
宫远征自动跟随,在宫尚角刚刚坐下时就开始泡茶,全神贯注的清洗茶杯,欸,这杯子可真干净啊。
金复将两人带到门口,道。“两位姑娘请进,公子就在屋内等待两位。”
“多谢金侍卫。”
上官浅和青芜一同走进房间,就见宫尚角和宫远徵两人正在泡茶。
“上官浅见过角公子,徵公子。”
“青芜见过角公子,徵公子。”
宫尚角微微点头,“上官姑娘,青姑娘请坐,不知两人来角宫所为何事?”
青芜和上官浅对视一眼,两人交换位置,青芜落座在靠近宫尚角的身侧,笑道,
“角公子,许久不见,此次前来,青芜有要事相求,角公子心善,还请施以援手。”
宫尚角说道,“请说。”
青芜闻言盈盈一笑,向宫远徵伸出了手,宫远徵只觉得一晃神,待反应过来手中的茶壶已经不见。
青芜先是为上官浅斟满一杯,又各自为宫尚角两兄弟各自倒了一杯,这才慢慢的将自己面前的茶杯倒满,热气袅袅,却也遮挡不了眼眸中的诚恳和郑重。
“想必角公子也很好奇吧,我为何会来宫门远亲?”
“确实很好奇。”宫尚角面无表情的端起面前的茶杯,轻抿一口,说道。
“所以,你现在是要告诉我们吗?”
“当然,这是我们的诚意。”青芜说着拉住上官浅的手,“这是我姐姐,上官浅,孤山派的后人。”
宫尚角闻言蹙眉,“孤山派的后人?为何姓上官?你又如何确定她就是你的姐姐?你明明是流光派的大小姐!”
“我确实是孤山派的后人,至于为何会变成大赋山的上官浅,这也是我们姐妹前来求助的原因。”
上官浅面带笑容的将左手衣袖挽起露出白皙的手腕,说道,“早就听闻宫门有一位毒药天才,不知徵公子可否为我诊脉?”
宫远徵微微皱眉,抬眼向宫尚角看去,见他点头同意,这才准备去探上官浅的脉象。
手指还没有搭上上官浅的手腕,就听青芜喊了一声“等等”,青芜拿出一块手帕,青色的手帕搭在上官浅的手腕间,一抹荷花状的刺绣落在桌面。
宫远徵仔细探查一番后,莫名其妙的看了上官浅和青芜一眼。
“脉搏有力,脉象正常,身体很是康健。”宫远徵说罢,又添了一句,“所以,你们让我为她把脉做什么?”
青芜眸光一亮,可还是不够确定,再次提议道,“徵公子可能否确定姐姐体内是否有毒?”
这双眼睛太亮,真是漂亮,宫远徵眸光略微闪动,可听到她的话后,就不开心了。
“你是在质疑我的医术?”
宫远徵鼻子微耸,从腰间拿出一把匕首直接割破上官浅的手指,鲜红的血液沾在匕首之上,再次划破宫远徵的手心。
青芜拿起上官浅腕间的手帕为上官浅的手指包扎,青色的蝴蝶结在指尖缠绕着,上官浅扬起唇角,对青芜微微一笑。
“我没事。”
“我的伤更重吧?”宫远徵看着自己被划破的手心,不悦道。“上官浅体内没有任何毒素,她没有中毒。”
“果真没有中毒,姐姐。”青芜喜笑颜开,拉着上官浅的手很是激动。
宫尚角见宫远徵一副郁闷的表情,心中无奈轻笑,拿出白色手帕递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