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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旗 > 都市言情 > 我在1980年搞开发 > 第3章 赌博?不存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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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几人都是姑老表,结伴来此拜年,往年这莲花生产队跟丘城公社也差不多,吃的喝的无非就是些豆腐、干子。

可没成想,今年过来拜年,桌子上还多了几碟子肉菜,尤其是那几个大肉丸子跟鹅颈子,真是把鼻子都要香掉了。

这压岁钱给的也多,往年都是一毛两毛的,给个五毛钱那都是来拜年的小孩整十岁才有的待遇。

可今年你猜怎么着?一出手就是一块钱!每个小孩都包了一块钱,那奶糖、水果糖更是每个人都抓了一把。

几个跟着来拜年的小屁孩,鼻涕泡都要乐炸了,一个劲儿的磕头说吉利话。

几个人心里头看着都有些酸不拉几的,到了下午也不再耽搁,拉扯上小孩,挑着担子就往家赶。

路过县里的时候,其中有个人肚子疼,让其他人先走,自己去找了个地方解决去了。

“这大刘可真是,中午吃了那么多好的,还在外面拉,这屎都带着油花呢!”

“就是,我就憋着呢,等回了家再拉,又是一泡好肥料,种菜肯长哩!”

几人挑着担子慢悠悠的继续走,拉肚子的大刘这时从街角伸出头来:“娘的!这县里头拉屎还要交钱,老子拉裤子里都要带回家!”

心里头越想越气,走也不敢走快,生怕一个夹不住就遭殃了,这能穿出门的好裤子可就这一条。

就怪这姨妈中午烧菜净放猪油,这肠子能不润吗?那几个老表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不就吃你几个肉圆子,嘴里叽里咕噜的。

大刘想到这里,脚一跺,心一横,扭头就进了一处大铁门。

“同志您好!我要举报!万安公社跃进大队有人聚众赌博!”

“什么?这怎么能打?”王可定一脸惊骇的表情,手里抓着一张牌瑟瑟发抖。

“嘿嘿!”莲花生产队的鲁致平甩出一手同花顺之后,手里也就剩了两张牌:“我就赌你手里那张牌是四,如果是四我就能拿头游!”

牌桌局势逐渐焦灼,王可定手里剩一张,鲁致平剩一张,周有富还剩一把牌,鲁致平对家赵红庆还剩七张。

其他几桌都已经陆续结束比赛,所有人都围过来观战,王可定这桌从一开始就分外激烈,桌子都拍的砰砰响。

邱家森也挤在人群里看,赵前进一再要求大家安静,不要报牌,但这根本没用,大家七嘴八舌,各说各话。

不过这反而对场内选手没起到作用,因为你也不知道围观群众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只能靠自己。

鲁致平手里就剩两张,刚刚一手同花顺打停了上手的王可定,直接就出了一手单六。

因为他赌王可定手里最后一张牌是四,所以他这一刻仿佛金牌港c附体,一张六甩出去,引得围观群众们反响热烈。

下家周有富依然敲手叫过,因为这局打K,单六并不大,他准备让王可定接过,说不定就过了呢?

对家赵红庆咬着牙,鲁致平愣头青,他可不敢,这已经是第二轮了,第一轮自己这边打了个四比三险胜。

这一局又是三比三,这把要是输了,那就亏大了,净胜分也不高,大场也积不到分。

想来想去,赵红庆还是出了一手K压住了单六,自己顺过了一对二,非常把稳。

“哎呀,老赵你这是干什么,他肯定是四,你放牌让我过啊!”鲁致平急了。

“咳咳!牌桌上不准交流!”岑济拍了拍巴掌,展示了下裁判的权威,邱慧娟也紧张地揪着岑济的衣角。

“这下桌子上两个人都是一张牌,只能看另外两个人了,不能放单,最后一张牌怎么可能是四呢?”邱家森做起了场外解说,旁边几个老师点头称是。

“你这就不懂了,谁说大牌要抓手上,大牌就要提前打,逼炸弹下来,我看这王可定肯定是逼炸弹,保对家过!”

周有富一手对十接过,赵红庆对q管上,结果周有富竟然不要!双方你来我往,打的甚是激烈。

手里只剩三张牌了,赵红庆捏着牌,手心里都是汗,不过看了一下手牌,自己还有一个大王、一对七。

周有富这个老头子手里一把牌,自己打对q都不要,难道他手里没炸弹?

周有富手里牌还不够报数,只是等着赵红庆出牌,赵红庆心里琢磨自己要是出大王,就等于是逼炸。

如果周有富没炸弹,自己就赢了,要是他有炸弹,自己还能锁死后面两家,只要周有富发单牌,自己就能过!

一句话来说,先出大王风险大,先出对子很把稳!

还是稳点好啊!赵红庆将一对七甩出去之后,围观社员们又是一阵唏嘘。

“对A!”周有富甩出扑克,周围群众大吃一惊,赵红庆心里咯噔一声,暗自安慰:没事、没事,他总有单张出来。

鲁致平也是心头一紧,这自己今天下午一直盯着年轻些的王可定狂轰滥炸,可没注意这个总是擦皮鞋的老头子!

这下子三个人手里都攥着一张牌,全都盯着周有富,巴巴的望着他能甩一张单牌出来。

结果周有富就这么在众人注视下,把手里的牌像变戏法似的组成各种牌型。

什么三连对、三带两、杂顺全都往外丢,围观社员们都在连声叫好,也有不少人在念叨这老头手里总有单牌吧?

邱家森也是看的眼花缭乱,这掼蛋还能这么打?一个炸弹都不放,全是杂牌也能赢?

在丢出一个三张四之后,周有富手里还有五张牌,嘿嘿一笑后,将手中扑克轻轻放下。

“一二三四五杂顺!”

鲁致平和赵红庆顿时傻眼,杂顺虽小,可奈何他们手里就一张牌啊!按照规则,这算是给王可定接风了。

王可定顺势把手里的牌一扔,竟然不是鲁致平认定的四,而是一张比四还小的三!

“这杂顺!四还是用红心K配的!”

“我滴乖乖!这老头真会拆,硬是拆了好几个炸弹!”

“不拆不行啊,只要炸出去一个,手里就多一张单牌,下家一看住,那就不能双带!”

鲁致平性子急躁,伸手在牌桌上扒拉来扒拉去,嘴里不住地喊:“你怎么不开枪?怎么不开枪?”

“我还真是头一回听到这种要求!”一个洪亮的声音传了过来,人群被这声音吸引,纷纷朝外头看去。

“我就来抓个赌,你们还要我开枪,哈哈哈!”只见两人身穿着一件军大衣,哈哈大笑地走过来。

抓赌?不少社员心里一咯噔,这逢年过节的不让人搞两把,还跑来抓赌干什么?

还有不少社员在心里嘀咕,这自己也没赌钱啊!明明是比赛好吧?自己身上可是一分钱都没带!

另一群从外地来拜年的人在心里暗喜:嘿嘿!来的好!让你们这帮人有了钱就嘚瑟!还搞起什么扑克比赛来了!

“吴所长!”鲁求英笑吟吟地排众而出,手里摸出一盒红梅,抽出一支递给来人。

吴建国赶忙上前,从大衣口袋里掏出一盒红塔山,抢先送到鲁求英嘴边,啪嗒一声给他点着了。

原来这人正是新官上任的万安公社派出所所长吴建国!眼下他也是手底下有兵的小领导了。

“鲁书记你可真是害苦我啦!”吴建国两手一摊,环顾一下四周:“我这还在家里过年呢,就接到县局通知,说是你们跃进大队部在聚众赌博!”

“瞎几把扯淡!”鲁求英一拍牌桌,唰的一下站到大板凳上:“来来来!社员同志们都把地方让开,让吴所长瞧瞧我们有没有赌钱!”

“就是!我们这一分钱都没带,怎么叫赌钱呢?”

“哎呀,这事搞的,打个掼蛋也叫赌钱!”

“嘿嘿!早知道还不如回家推牌九呐!”

社员们满腹牢骚,个个都化身阴阳人,极尽冷嘲热讽之能事。

岑济心头也是无名火起,自己好不容易想出来的好点子,竟然被人污蔑成了聚众赌博,真是嚼蛆!

“吴所长,你这新官上任三把火,首先就要拿我们开刀哇!”岑济也是毫不客气,点到他的软肋。

“唉哟!岑老师你这话说的,哥哥我什么人你还不清楚嘛!”吴建国苦着脸解释。

鲁求英也不废话,直接就把告示给吴建国看,表示这比赛是大队组织的,为的就是减少赌博活动,妥妥的健康文娱活动。

吴建国一听当即表态跟鲁求英站在一起,表示一定会好好了解清楚,向县局汇报说明,坚决对栽赃诬陷说不!

说着说着,吴建国就转身要走,表示马上回所里向县局报告。

“吴大哥,你们所里通电话了?”岑济随口一问,这以后要是有什么急事,电话可比两条腿方便多了。

“哈哈!毕竟都是派出所了,没电话怎么行!”

“吴所长,我看你也别急着走,这外面还有两队在比赛呢,你现场了解一下,回去也好汇报嘛!”鲁求英拉住吴建国。

“对对对!还是鲁书记有法子,那我可得好好学学!”

几人说完话从大队部出来,打谷场上几百号人都盯着呢,毕竟要是把这比赛定义为聚众赌博,那就彻底歇菜吧!

什么奖金也别想了,趁早回家该干嘛干嘛去!但是万一要不是赌博,那可就闹大发了,以后就可以放心玩,派出所都不能说什么,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同志们!吴所长说了,他要好好了解一下这掼蛋是怎么个规则,你们那两队继续打,让吴所长好好观察!”

随着鲁求英一声令下,王可定和鲁致平他们迅速归位,岑济也双手捧着两张纸,上面写着掼蛋规则,还真别说,样子还挺像那么回事!

上把打的是鲁致平他们那队的“K”,这把是王可定他们的“q”,经过刚才一把的锻炼,王可定跟周有富配合的是愈发纯熟。

各种假动作连唬带吓,秋风扫落叶一般就拿下比赛,围观的芙蓉生产队社员们纷纷欢呼喝彩,仿佛自己也在牌桌之上。

“吴所长你看看,这像是赌博能搞出来的动静吗?”鲁求英对此颇为得意。

不过吴建国对此仿佛有不一样的看法,他注视着那两张纸上写着的“掼蛋规则”陷入沉思,但总是摸不着头绪。

岑济对此颇为玩味的笑笑,走上前去拍了拍吴建国的肩膀:“吴大哥,你晚上干脆就在这吃顿饭,这掼蛋里头学问可是大着呢!”

“岑老师,我就知道这里头肯定有什么门道,快、快教教老哥哥啊!”

鲁求英见状也是赶紧招来洪步春,让他回去给腊梅婶子捎个话,晚上多煮几碗米,反正过年菜都是现成的。

这事也算是给鲁求英提了个醒,今天得亏来的是吴建国,要是县里来人,估计还真不好解释。

今晚得跟吴建国把关系搞好,说不定以后还有用得上的地方。

几人收拾好桌子板凳,锁上大队部,勾肩搭背的就去了鲁求英家里。

邱慧娟跟岑济打了声招呼,便跟邱家森和几个老师一起回去了,邱家森在路上直呼过瘾,表示今天学到了不少真东西,晚上要让同事们好好尝尝自己的厉害。

一番推杯换盏、狼吞虎咽之后,吴建国终于是忍不住了,一个劲的让岑济传授掼蛋门道。

岑济张口想说,却发现桌子上人还不少,除了吴建国带来的章金龙外,还有洪步春、刘进喜他们。

鲁求英见岑济还有顾虑,点着一支烟后笑着指了指洪步春:“岑老师你就别卖关子了,小春这次掼蛋比赛没选上,心里头都难过死了,快跟他说点诀窍吧!”

害!自己这要说的跟掼蛋技巧可没什么关系啊!

眼见着吴建国巴巴的望着自己,岑济提议不如来打一把,说的再好,不如自己打一把。

洪步春喜不自禁,从口袋里摸出两副扑克:“哈哈!早就知道带着它肯定有用处!”

岑济跟吴建国打对家,鲁求英和洪步春打对家,刘进喜和章金龙在旁观战。

只见牌桌上呼喝声阵阵,不似战场胜似战场,直把手心拍通红;却望眉眼间汗珠子涔涔,想打一炸忍打一炸,只顾自己走头家。

洪步春眼盯着牌型,手指腾挪飞舞,眨眼间炸弹四出,打的吴建国眼冒金星,哀叹不已。

鲁求英嘴咬着香烟,眼光来回逡巡,暗地里隐忍不发,看着洪步春肆意妄为,憋闷异常。

但打着打着,洪步春却发现了不对劲,自己无论怎么打,炸弹怎么甩,岑济始终都大自己一头,然后丢出几张无关痛痒的单张、对子或是三带俩。

吴建国明明是新手,却经常都能先走,岑济是发明人却总是敬陪末座,拿个尾彩。

洪步春都忍不住想爆粗:

岑老师,你在打个几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