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撩眼皮,居然微微笑了,“给她下了点安眠药而已。”
“本来是没打算这么用的,不过幸好带过来了。”
说话间,他低头含住她的耳珠,轻轻啃咬。
她睁大眼,慌乱地瞪着那双近距离跟她对望半眯着的黑眸,挣扎着想摆脱他对身体的禁锢。
女人这时的挣扎如同调情,非但没有起到阻止的作用,反而更让男人眸色渐深,眼底的情欲如潮水般涌动。
前天就被弄得不上不下的,昨天又发生坠海事件,一团火早在身体里攥着。
感觉到男人的手掌贴在自己最薄弱的地方,凌桬全身绷紧了,眼尾泛红,紧紧咬着下唇,声音却不住发颤:“你住手,你这个禽兽......”
男人却不管不顾地。
凌桬紧张得绷成一张弓,鸦青的睫毛在剧烈颤抖,余光不停看向昏睡中的胡南珍,一咬牙,抬手往男人的脸颊扇去。
细软的手腕在半空就被人截住了。
唐书亚柔和的声音响在耳侧,唇边带上了讥诮的笑意。
“要是我脸上有指痕,你说我怎么跟你的好闺蜜解释好?”
轻飘飘的一句话像一把锋利的剪刀,剪断了她的动作。
她粉藕似的手臂瞬间像抽掉了筋骨,软趴趴地垂落了下来。
他垂眸直勾勾看着她,那眼神无比摄人,深幽眸子里丝毫不掩自己的炙热。
“你忘记来到这里的第一天,你答应过我什么?无论什么场合,你都要满足我。”
“好,只要不在这里,你怎么做我都满足你。”
她泫然欲泣,声音带着丝哽咽,以及她自己都难以觉察的柔媚。
唐书亚得逞地笑了笑,站起身把她抱了起来,声音从她耳边压下,带着勾引的意味。
“我们换个地方。”
去到房间,唐书亚并不着急,而是惬意地半躺在床上,大长腿随意地伸着,节节分明的手指往上勾了勾,对着凌桬说道,“过来吻我。”
他声线温柔,依旧是带着命令的意味。
他静静看着她双手无处安放,头也埋得越来越低,嘴角的笑意逐渐变深。
就这么等待着她,享受着她天人交战终是被自己驯服的瞬间。
几息之后,凌桬握了握手,走过去靠近了他,轻轻解开他的衬衫,纤白的手指缠上男人的脖子,直直地吻了上去。
他的唇微凉。
……
整个房间刹那间暧昧旖旎起来。
“终于有点进步了,不枉我这么辛苦教你。”
男人暗哑的嗓音夹着几分戏谑。
她即便没有抬头,也能想象到男人现在沾沾自喜的模样。
她有些受不了,将细密的吻转移在他的眉眼上,鼻梁上,下巴,喉结……
唐书亚呼吸也沉重起来,喉结上下滑动。
……
……
从他眼中凌桬看见了满面红晕的自己。
他的鼻息萦绕在她耳边,声音性感得要命。
她情难自己的低下头一口咬在了他的肩上,呜咽中夹杂着细微的喘息,“唐书亚,我恨你,我真的恨你……”
他眉头都不皱一下,眼底反而闪烁着兴奋的星火。
修长的手指轻抚她后背,弯唇在她的耳边轻笑,轻轻痒痒的,“我知道,我不在意。”
……
下了飞机后,凌桬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明明只是去了几天而已,却有种度过几个季节交替这么长。
原本她是要自己坐机场大巴回去了,谁知道胡南珍却抢先一步帮她拿了行李,非要她跟自己一起。
两人在出口等了等,一辆吸睛的玛莎拉蒂缓缓驶了过来,这车型这牌一看就认出是谁的车。
凌桬以为是胡家的司机来接,没想到竟然是韩肃开着车过来。
唐书亚已经坐在车上,他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可凌桬的两手已经攥着肩带了。
“凌桬上车啊,傻站着干嘛?”
胡南珍看了凌桬一眼,直接拉开后面的车门,坐在了唐书亚隔壁。
唐书亚礼貌地对她笑了笑,就转头安静地望着车窗外。
凌桬淡淡阖了阖眼,坐在了副驾驶上。
胡南珍盯着凌桬后脑勺,开腔说道:“凌桬我们先送你回去,你现在住哪里啊?问你几次,你怎么不说?”
车厢内很静,四个人在同一辆车里,凌桬仿佛只听见自己的呼吸声。
她不敢回头,心里一片焦虑,舔了舔唇珠,斟字酌句说道:“就是恩宁路那边,那边是个老城区,最近又在改建,道路被挖得不成样子,车子根本进不来,走路还方便呢,所以我才不用你送。”
凌桬两个指头搅在一块,发现自己撒谎是越来越得心应手。
“哦哦,这样啊。”胡南珍的视线转到韩肃的耳后,说道:“韩特助,麻烦送我的朋友去她说的地方,找个方便下车的位置。”
“好的,胡小姐。”
韩肃就是这一点好,明知道这车子里关系错综复杂,但仍是一副专心开车的样子。
这个瓜可不敢乱吃。
凌桬倒没有说谎,恩宁路这边真的在修路,她随便指了个地方,便下了车。
幸亏她有带出租屋的钥匙,见时间稍早,她的确不想这么早回去瑾公馆,索性就回到出租屋里。
久不居住的屋子早就落了一层厚厚的灰尘。
凌桬简单收拾地收拾了下,就摊在布艺沙发上不动了。
她有种感觉,她迟早是回到这里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