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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旗 > 其他类型 > 仙草为萤 > 第139章 再次受伤的樗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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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鸦赶到时,鬼无涯已带人离开,只留下一盏魂灯在风雪中忽明忽暗,亡灵带着鬼无涯留下的话:冥鸦领主,你来的太晚了,想救你的朋友,便来尊主这里,冥鸦的指甲深陷掌心,若她前去,那么鬼手白鹰前去联合陆商的事她便脱不了干系,若不去,尊主定会怀疑她,若鬼手白鹰脱困,自然也会埋与她,真真是个好计谋。

城池的最北部最大的山脉间,矗立着类似于琅幽城羲和楼那般的宫殿,午后的夕阳照在五彩斑斓的琉璃瓦上,整个屋顶都闪烁着繁星般的光辉,屋脊上镶嵌的龙纹栩栩如生,正殿大气恢弘,与这蛮荒之地格格不入。

殿内却大有不同,战败者的尸骨堆砌的高位上,一道身影静静坐着,玄色华服边缘流动着金色纹路,夕阳照的头骨瞧上去也不那么恐怖,晶莹的冰柱躺在大殿中央,鬼手白鹰有些恐惧的看着上位人,尊主眼眸如同深邃的黑洞,他感觉那股寒意比冰柱中都冷些。

鬼无涯散漫的坐在右侧的位置,“我的下属只是恰巧遇到白鹰兄,至于他为何在那里我却不知”,他说着表面的实情,尊主只是冷漠的看向鬼手白鹰,直到冥鸦姗姗来迟,“尊主恕罪,属下来迟”。

低沉有力的声音传来,“哦?你何罪之有”,冥鸦低头不敢看他,“属下知晓白鹰领主去神族的合虚山,未能及时劝慰,险些害尊主失了一位领主”,冰柱上隐隐冒着黑气,冥鸦的背叛让他怒意直涌心头,果然女人总是靠不住的。

“他去合虚山做什么?”男人的身体前倾,“这…好像是去寻那个新崛起的兽王,至于做什么属下便无从得知,许是去寻白鹰一族的后裔”,她转头看向冰柱,“还请尊主救白鹰领主一命,看在他多年维护黑曜城和平的份上”。

尊主嘴角微微带着笑意,缓步拾阶而下,指尖乌黑的焰火灼烧着寒冰,鬼手白鹰面露痛苦,冰柱缓慢融化,火焰却没有要熄灭的意思,“你亲自说说为何去寻兽王,想要联合外族对抗谁呢?”他居高临下的看向鬼手白鹰。

“求尊主恕罪,属下再也不敢了,那个陆商他是神族的走狗,属下怎会与他勾结”,他在火焰中翻滚着,鬼无涯好整以暇地看着,冥鸦低垂着头再不敢出声,“看来四族仍奴役驱使着兽族,什么正统神族,不过是些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他脸上有浓烈的嘲讽,“此次叫你受些皮肉之苦,若再有不臣之心,那时我便杀了你的兽魂,捏碎你的兽丹”,尊主如同看蝼蚁般看向他,“多谢尊主饶我一命”,鬼手白鹰身上的白羽悉数烧尽,他这才收了火焰。

“今年的无光之夜,便由你准备奴隶与兽族,莫叫我再失望”,尊主看向鬼手白鹰,他光秃秃的躯干与座位下的尸骨一般无二。

“听闻你得一高阳氏女子,届时带来瞧瞧,我已经许久不曾见过四部神族的人了”,尊主看向鬼无涯,“属下领命,不过尊主莫有过高的期待,她不过是侍女生的,高阳氏的神力半点未得传承,那个地方倒不如现在快活不是”,鬼无涯起身走向中央,“无涯说的是”,尊主目光看向殿外,冥鸦忽然觉得他们或许永远也杀不了鬼无涯。

鬼无涯踏出大殿,金色的云层悬于山巅,肆意描绘着五彩斑斓的画卷,像极了织霞仙子的手笔,他想起年少时在旸谷见过的美貌仙子,心中难免悸动,今日他心情甚好,便早早赶回陪樗离共用晚膳。

樗离神色中难掩惊喜,这是头一回有人陪她吃饭,年少苦难的伤感总会在他人给与点点温情时出现,她该忘记那里了,穷桑从来都不是家,樗离心中被浓浓的喜悦填满,她想如果这个男人真能对她一如既往,或许生孩子并非什么可怕的事,那时候她要给自己孩子全部的爱。

“在开心什么?”鬼无涯放下筷子问道,“主人开心我便开心,月歌觉得此刻很幸福”,樗离笑的眼睛眯成一条缝,鬼无涯瞧着她的脸与那仙子像极了,“今夜换身玉色纱衣可好?”他握着她的手神色中带着些许乞求,温润的脸上多了几分无邪,樗离心中好似溢满暖阳,手掌贴着他的脸颊,“主人想要的月歌自会满足”。

樗离走后,今日送她回来的侍卫有些欲言又止,鬼无涯心情很好的询问他,“你可有事?”侍卫忙扑通跪下,“求主人恕罪,属下没有看好姑娘,她今早食用了避子药,侍女说姑娘带走了整盒药”,鬼无涯久久没有说话,眼中孕育着风暴,他看重的女人还没有哪个敢不对他全心全意的,看来自己是过于宠溺她了,鬼无涯起身,冷冷留下句,“将她带来月像阁”。

满月高悬夜空,银辉犹如薄薄的霜,树影被月光拉长,弯曲成奇异的形状,四周的空气如水般清凉,樗离跟着侍女走过,远处的湖面在月光下泛起微微的波光,她用斗篷裹紧里面的纱衣,许久后她抬头月像阁的牌匾泛着诡异的光。

樗离踏入后,侍女们便关上了门,她瞧见主位那熟悉的身影,心中的不安一扫而空,四周有许多的方隔间,其上全部拢着白纱,月光斜着从穹顶落下,照的中央清亮无比,“主人?”樗离试探的唤着,鬼无涯缓步走向穹顶之下,月光让他的玄衣看上去更加清冷,“你可知这是什么地方?”樗离的斗篷落在地上,她如墨的长发垂在腰间,缓步朝他走来。

于是,她瞧见鬼无涯眼底泛着猩红的哀伤,她急切地捧着他的脸颊,“主人为何这般难过?月歌可以帮到主人么?”鬼无涯抬起眼皮望向樗离如水的眼瞳,想从中瞧出些谎言,“这里的女人从未全心全意爱我,于是我将她们制成活人雕像,你听她们还有轻微的呼吸”,他目光疯狂的盯着樗离。

樗离僵愣在原地,她脑海中的他明明不是这样的,鬼无涯的手覆上她的手,冰凉的指尖透露着她心中的恐惧,“你可记得我警告过你要全心全意爱我”,樗离打着寒颤,她如同受惊的小鹿,“月歌是爱主人的,我从小受了许多苦,只有在主人这里我才觉得安心”。

他忽然暴怒的将她双手禁锢于身后,推着她凑近一座石阁,雕像上的脸绝美倾城,她能感受到女子的体温与呼吸,樗离忽然向后躲开,紧张中掌心的火灵击中女子的腹部,破损的石头中流出潺潺血液,这样的举动让鬼无涯的怒气又上一层,他冷笑着,“很好,你是第一个敢破坏这里雕像的人,看来我平日对你过于温柔”。

鬼无涯捏过她的脸,将封印灵力的药丸塞入她口中,随后将她推到女子身前,那如玉含泪的容颜像极了那个眉间带着愁容的仙子,他撕碎她身上的玉衫,用布条将她的脖子绑在低处的石柱上,樗离的脸贴紧雕像的腹部,那里潺潺的血液流进她口中,“对不起,主人,我错了,求你…”,他疾驰如狂风骤雨,狠厉的仿佛要将她撕碎,樗离哽咽着、喘息着,言语中断断续续,她不明白为何那般温柔的人,会忽然变得如此暴戾。

月像阁中只剩女子的哭泣,男人的怒意以及无数女子微弱的呼吸,“真是无趣”,鬼无涯推开她,他解开樗离的束缚,忽然觉得旸谷的仙子也不过如此,樗离跪在地上微微啜泣,她用布条擦着脸上的血迹,好似那是多么肮脏之物,她缓步起身,双腿颤抖的走向鬼无涯,他这样做定是有原因的,她真的不想失去他。

樗离抱着眼神冷漠的鬼无涯,“是月歌惹主人不开心,你怎么惩罚我都行,就是不要这般”,习惯了他的温柔又怎能接受他的冷漠,“什么高阳血脉,不过是个婢女的孩子”,他说出的话如利刃穿透樗离的心,她顿觉喘不过气,他神色冰冷的推开她,“为了惩罚你,我会将你送回鬼手白鹰那里,此后三日轮换,待你何时怀上我的孩子你便不用再去他那里”,冷意从脚底席卷她全身,樗离抱着双臂,话语割碎她的心,原来他是气愤自己吃了避子药,她想要解释,可鬼无涯早已离去,只剩她与满屋曾经已死去的人。

樗离连夜被送到鬼手白鹰大殿,此刻他正因白日之事怒意无从发泄,“这是惹怒了鬼无涯,被当作垃圾丢了出来?我还以为你有多大本事能哄得他开心”,提起鬼无涯,他面色变的更加阴冷,她捏着樗离的脸强迫她与他对视,“我这样是不是很丑陋,是不是比不上鬼无涯”,樗离的心还停留在鬼无涯身上,因此毫不掩饰对他的厌恶。

鬼手白鹰一巴掌打在她脸上,娇俏的脸瞬间肿了起来,他将她从地上拉起,“听说你现在叫月歌是吧,听说你在濯芳阁那夜表现得很是不错,现在我命令你像服侍他那般服侍我”,樗离冷笑着,如今她看这张脸觉得恶心至极,“你休想,区区兽族何配得神族的服侍”,她知道他不会杀了她,否则鬼无涯定然也不会放过他。

鬼手白鹰面上带着阴恻恻的笑,“你觉得若我将你送去花楼,被万人染指,鬼无涯可还会要你?”

樗离愤怒的看向他,“你若毁了我,他也不会放过你”,鬼手白鹰的利爪划破樗离的锁骨,“我最讨厌被人威胁,尤其是女人,要不我们打个赌看看他会不会因为你杀了我”,他的舌头舔上血迹,樗离心头一颤,说实话她不敢赌,可此刻她毫无办法,“你想从鬼无涯那里得到什么,我可以帮你”,她冷静的说着。

鬼手白鹰抬起头,神色中有愤怒,“我要你杀了他”,樗离皱眉,“他灵力强盛,没那么容易杀掉,你努力了这么多年也未曾做到不是吗?”

鬼手白鹰凑近她,“你这女人还真是不知死活,当初我就该直接将你送去花楼”,忽然他吸了吸鼻子,“鬼无涯是不是刚刚要过你”,他嗅到了那种味道,“我暂时杀不了他,可我能折磨他的女人”,他喜悦的大笑起来。

樗离被他抓进当初那暗无天日的石房,与上次不同的是,里面放满各种刑具,她眼中盛满惊惧,“你不能动我,他会杀了你,会杀了你…”,樗离根本不知道他们的约定,鬼手白鹰嘲讽看着可怜的女人,他锁着樗离的双手让她跪在石床上,“我瞧你头一次很是卖力,便是鬼无涯都不曾得到那样的你”,他大笑着,好似终于压了他一头,“我要你像上次那般讨好我,当初你不是想要留在我身边吗?如今便如你所愿”。

樗离拼命摇着头,见过温润的云,又怎会想陷入泥沙,“你果然爱上鬼无涯了,他就那么好吗?”鬼手白鹰将鞭子抽在她身上,如玉的肌肤上落下红痕,瞧着她痛苦的模样,他心中是满足的欢愉,为何这些女人都喜欢那个好色狠厉之徒,仅仅是因为那皮囊么?他越打越起劲,樗离意识虚弱,只感觉浑身火辣辣的,直到现在,樗离仍觉得是自己的错误导致了现在这样。

“你可愿意?”鬼手白鹰的声音在她耳边如催命的魔鬼,樗离无意识的摇摇头,“好,很好”,他扔下鞭子将烈酒撒于她身上,刺痛让她意识清醒,“没想到黑曜城还有女人愿意为他守身如玉”,他语气中的怒意与妒忌早已到达顶峰。

他捏开樗离的嘴,将红到发亮的药丸塞入她口中,“我倒要看看你能替他坚守几时”,比上次更浓烈的药让樗离浑身滚烫如火,鞭痕下的肌肤更是透出不正常的红,她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发出一声。

樗离贴紧墙壁,像只幼小的兽,石门被狠狠关上,瞬间世界陷入黑暗,她松了口气,五脏六腑被灼烧地仿佛要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