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一然稍稍一愣,“这你都知道?”
茵辰门果然不简单。
林一然起身,走到他面前,轻轻踮脚环住他的脖颈,刚要吻上去,被他偏头躲过。
“我说了,我没兴趣给人当小三。”
林一然轻笑出声,捏住他的下巴,强行把视线掰回,“谁说你是小三的,你一直都是正主啊!”
“哼、”他再次偏头,就是不看她。
林一然憋住笑,满不在乎地口吻说道:“诶呀~我那都是逢场作戏,演给外人看的,你要知道,我长这么大以来,只对你一个人动过真心。”
“你...唔...”
林一然趁他不备,直接亲了上去,沈惊初想反抗,却被她趁虚而入,吻得更深。
一番强制纠缠后,林一然恋恋不舍地松开他,微喘着开口,“沈惊初,你就承认吧!你吃醋了。”
他赌气地质问,“我有这个立场吗?”
“当然有。”林一然挑起他的下巴,深情地凝着他的眼睛,“我说了,我只对你一个人是真心的。”
视线落在他的唇瓣上,心痒痒的,“刚才没亲够,再给我亲一下。”
他往后退了退,“先把话说清楚,你和余耳到底怎么回事?”
林一然扫兴地撇撇嘴,解释道:“我刚才不是说了,演戏给外人看的。牧文山病重,纪寒死了,余耳这个时候回去,正好可以名正言顺地接管盟主之位,我也能顺便探一探牧从南背后的势力,究竟是何方神圣。
她差点害死楚泽言,还敢不知死活地挑衅我,我肯定不会就这么轻易放过她,就算余耳不当这个盟主,我也不能让她和她背后的人接管联盟,为祸一方。
再说余耳还承诺了我百分之十的联盟股份,这么大个便宜不占白不占嘛!”
沈惊初:“那这跟你们订婚有什么必要联系?”
“余耳之前因为性取向不正常被家里赶出来的事你也知道,想要获得牧文山和联盟众多元老的认可,他就必须找个女人结婚,要么跟x洲的大家族联姻,要么找个联盟和那些大家族都得罪不起的人结婚。”
林一然指了指自己,“这个人选,当然非我莫属了,而且我和余耳关系不错这事,牧文山是知道的,可信度也比较高。
退一步讲,就算牧文山不信余耳真的改邪归正,他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除了余耳他没有别的选择,而且搭上我,就相当于搭上了极地洲,这么大个诱惑,他没理由拒绝。”
林一然抬手摸了摸他的脸颊,“好了,别不开心了,我和余耳订婚这事只是个幌子,不会真的举行订婚仪式。”
沉默片刻,沈惊初还是不太开心,“这个法子,是你主动提的,还是余耳让你帮他的?”
“当然是...是余耳想出来的馊主意,他死皮赖脸非要我帮忙,我也是看在朋友一场还有利可图,这才勉为其难地答应帮他。”
“真的?”沈惊初不信。
林一然瞪大眼睛点头,“嗯。”
沈惊初吐出一口气,憋了一天的火气总算散了大半。
得知她和余耳的事情后,他根本没心思上班,头脑一热就跑到学校去找她。
可是真到了地方,他又退缩了,只能站在角落里,眼睁睁看她和别的男人在一起。
他们的关系,从来只由她一人说了算。
他无法拒绝,亦不能挽留。
林一然捏了捏他的下巴,“我说完了,现在该你了,沈惊初你老实告诉我,你吃醋,是不是因为喜欢我?”
沈惊初的眼神与她对视上,耳根在不知不觉中发烫。
“不是。”他否认,眼神坚决,“我对你,不是喜欢。”
是爱,深入骨髓的爱。
林一然表示很生气,“沈惊初你...唔...”
他的吻来得突然,把她所有的怨气都噎了回去。
经过这段时间的勤学苦练,沈惊初的吻技大有进步,林一然被他伺候得很舒服,刚才的怨气瞬间消散。
算了,现在不喜欢,并不代表以后也不喜欢。
只要人还在她身边,她就有充分的时间和耐心跟他耗,耗到他自己主动把心交出来。
第二天一早。
果然和林一然所预料的那般,牧从南得知纪寒的死讯后,连夜带着一帮手下坐着私人飞机前往华国。
一落地就直奔着嘿店而来。
“稳住她,我马上来。”林一然挂掉电话,看见身旁熟睡的男人,低头在他唇上亲了下。
林一然走后,床上的人突然睁眼,眼神幽怨。
又不带他。
“你们还要让我等到什么时候?”会客室里,牧从南等得有些不耐烦。
申朗面带客气的微笑,“我们大小姐马上就到,请再耐心等等。”
牧从南睨着他,“余耳呢?我听说他也在这里,我这个姐姐都亲自来接他回家了,他连个面也不露?”
“当然不是,余先生和我们大小姐每天都在一起,所以...”
申朗故意没把话说完,牧从南却明白他的意思,后槽牙不由得一紧。
余耳居然还真的搭上了林一然这座大靠山。
林一然赶到嘿店,余耳来接的她。
“你见过她了?”
余耳摇头,“没有,等你一起。”
这馊主意是她出的,他只是个负责辅助的配角。
“牧姐姐,这一大早的,什么风把你吹来了?”林一然和余耳并肩走进会客室。
牧从南闻声望去,一眼就注意到两人十指紧扣的手。
她面如冷色,眼眶泛红,大声质问余耳,“纪寒呢?他不是来接你回家的,人呢?”
余耳垂眸,神情悲伤,“姐,你节哀,纪寒他...他被仇家找上门,人已经...没了。”
“不,不可能,我不信,好好的一个人怎么说没就没了。”牧从南崩溃地怒吼着,“我要见他,他在哪里,我要见他,我要带他回家。”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她不能留下任何隐患。
“这...”余耳看向一旁的林一然。
前些时日,他把所有的心思都花在了照顾楚泽言身上,关于纪寒的身后事,他没时间管,也不想管。
从纪寒把枪口对准楚泽言的那刻起,他对纪寒最后的一点情分也彻底抹除了。
林一然故作伤感地叹了口气,“纪寒的死,我也很伤心,他是牧姐姐的未婚夫,遗体理应交给牧姐姐带回去。”
她冲申朗使了个眼色,申朗立刻将手上捧着的木盒子递到牧从南面前,当着她的面打开。
木盒里,躺着一套十分精美的钻石项链。
“这是何意?”看见木盒,牧从南疑惑地问道。
林一然瘪嘴,“牧姐姐,这就是纪寒。”
余耳:“???”
“你说什么?”牧从南诧异地瞪大眼睛,“这怎么可能...你别开玩笑,这条项链怎么可能是纪寒?”
林一然叹了口气,解释道:“牧姐姐,我没和你开玩笑,其实这钻石项链,是用纪寒的骨灰制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