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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她在四周摸摸索索找到几个石块和几根干枯树枝,正准备生火时,一道脚步声由远及近的传来。

沈念容手握棍子,警惕的瞧去,只见江以墨手里提着两只野鸡,和一些干柴火走了进来。

两人目光短暂相接,却又很快错开。

空气无声的静默了会,江以墨才提着那些东西,径直走到离沈念容不远的地方开始生火。

沈念容着实未预料他还会回来,她想也许是山上的夜路不好走吧。

她也没在意,便欲拿起自己的柴火,准备走到离他远一些的地方生火。

可手还没碰到那些柴火,江以墨就突然看向她,微冷的嗓音不咸不淡的响起,“抱歉,方才是我僭越了,以后我不会再那样,大家今后既要在一起共事,那就无需搞得那么生分,一起生火吧?”

听他这么说,沈念容表情微滞了下,便道,“嗯……如果你以后能与我保持上下属的距离,不再提起那些前尘往事,好好当你的大理寺卿,那我也会对你以礼相待,不会再…动手的。”

听她字里行间,还是急着和他摆脱关系,江以墨拿着柴火的手微微紧了紧,才摒弃所有情绪,只顺从道,“好,我知道了,那麻烦沈姑娘过来帮我下。”

沈念容也没再拘谨,抬步走近他,蹲在他旁侧,帮他扶着那些柴火,没一会儿,两人的火就燃起来了。

沈念容又从山洞角落里找到了一个比较大的石块,它底部刚好有个凹槽,可以盛水,她看向江以墨,“这附近有水吗?”

江以墨颔首,“有,那边拐角有泉水。”

“那我去盛。”

沈念容说着,就循着火光缓慢走了过去。

见她胳膊受着伤,还选择不依靠自己,硬要自力更生,江以墨的心不由难受了下。

望着那纤瘦倔强的背影,在黑夜中摸索行走的模样,他心里说不出的酸楚。

沈念容如今这般坚强、独立,一定是用无数个血泪换来的吧?而那些曾带给她血泪苦难的人就是自己。

他虽心疼,但也知道他不能过去帮她,沈念容现在浑身带满了刺,只要他靠近,她就会伤害自己,也伤害别人。

他只能慢慢的靠近她,一点点治愈她千疮百孔的心。

等沈念容接满水,架在了火上,江以墨就开始处理起两只鸡。

沈念容在旁看着,预备帮他拔毛,却被江以墨拒绝了,“不用了,你胳膊受着伤实在不宜干动力气的活。”

见他说话间,白净皙长的手指在鸡身上来回摩挲,那素来握笔杆子的芝兰玉树的手,此刻干这等粗鄙事,还真是违和的养眼。

沈念容盯了一会儿,又忍不住提醒他这个十指从未沾过阳春水的贵公子,\"大人,这野鸡先放在开水中烫一会儿,鸡毛才好拔下来。”

“是吗?”

江以墨没看过关于拔鸡毛的文献,想着沈念容生活经验丰富,便很快听从了她意见,将野鸡放进了滚烫的热水中。

等两人拔完鸡毛,再烤好鸡已是两个时辰之后。

江以墨撕下一块鸡腿递给她,见她垂着眸,小口小口的嚼着,昏暗火光将她娴雅清秀的面容照得温暖柔和,他看着眸中不觉满是缱绻柔情,唇角微微勾了勾,便轻问她,“你渴不渴?”

沈念容摇摇头,“不是很渴。”

江以墨又放下鸡,站起身道,“现在不渴,待会也会渴,我去给你烧点开水喝。”

生火、拔鸡毛、洗鸡、烤鸡这些活都是江以墨一个人干的,他又是第一次干这些活,过程自然比旁人还费力些,算起来他已经忙活了快几个时辰了。

沈念容便劝道,“我待会喝些泉水也不打紧的,大人快坐下吃吧,不必忙了。”

江以墨就喜欢听她主动对自己说话,还是关心的话,他微微敛了敛欣喜的表情,才漫不经心道,“喝冰水伤脾胃,尤其你身子畏寒,还是我去烧吧,你要是实在觉得过意不去,那待会可以帮我伤口上点药。”

说完,他就去烧水了。

沈念容吃完肉,也喝上了他烧好又晾温的开水,冰寒的身体果然暖了些,她烤着火,瞬间觉得身上都是暖融融的。

见她盯着火光,双眸安安静静,脸上一片岁月静好,江以墨似看不够般,默默看了一阵,才道,“困了便去睡吧,我守着火,今夜必不会叫它灭掉的。”

沈念容闻音,视线看向他的脸,随即下移瞧他腹部的伤口,“不是要上药吗?上完再睡吧。”

说着,她开始在工具包里翻找药粉。

江以墨还怕她不愿意,心里已经做好了伤口发炎发烂的准备。

突然听她主动提起,他心悦之余,身子也没敢再靠她太近,只坐在了距离她一步之遥的位置,静静等待她动作。

沈念容拿出棉布、药粉,便主动挪至他跟前,蹲下身子,纤纤素手就伸向了他里裳的腰带。

一触碰上,她脑海就不由自主浮现起,第一次同房也是她这般主动,脱了他衣裳,从此就一发不可收拾的陷进去了。

她心跳不由微微加快,思绪几度挣扎间,她终是摒弃一切杂念,只把他当成解剖对象般,很快解了他腰带。

撩开衣裳,就见他紧致俊硕的腹肌上显而易见,几道纵横交错的刀口。

因长时间未打理,刀口周围已经微微溃烂,淤血还在隐隐渗出。

沈念容用清水将周围的血渍都洗干净,才开始给他上药包扎。

昏暗狭窄的黑洞,微微泛黄的篝火,温温热热的手指,还有近在咫尺的人儿,这一切都让江以墨的心难以平静。

他从来没有一刻如此渴望拥有一个人。

他想不顾一切占有她,想重新让她做自己的新娘,这次他一定会十里红妆、凤冠霞帔,将她捧在手心里呵护……

他就那么认真的看着她,低头为自己上药的专注模样,好一会儿,才道,“之前酒醉那晚,是我不胜酒力,潜意识里就想靠近你,可我还将过错都栽赃到你身上,我真的亏欠你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