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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旗 > 其他类型 > 问春坟 > 第184章 轩窗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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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内烛火明亮,能让他们看清彼此的眼中,有流光溢彩的火焰,期待中掺杂迫切需要安抚的躁动。

“不会。”李云昭干脆地回应,直起身子去迎合他贴上的唇,双臂重新缠上他的脖子。

汤予荷心中慰然,像空荡的山洞,有温暖的泉水源源不断从地下涌出,很快就将干涸的心田都灌满了。

他抱紧她,勾着她的唇舌激烈角逐,凶狠地将她亲得眼中沁水,泪光盈盈。

“汤予荷……”李云昭气喘不匀,雾蒙蒙的眼在望他,似控诉他的野蛮。

待松开她的唇,汤予荷却未得满足,有些遗憾不曾尝到她唇上的樱红口脂,懊恼早该先亲一口。

他紧箍住她的腰肢,往自己怀里按了按,李云昭轻哼一声,脸颊慢慢升腾一抹红晕,瞬间便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精壮紧实的胸腹,像剑柄似的硬得硌人。

紧贴的肌肤炙热,隔着轻薄的衣裳,传递到彼此身上。

眼前垂珠的白玉耳坠轻轻晃荡,汤予荷低头衔住那冰凉的珠子,向上咬住她微红的耳垂,轻轻舔舐。

“可以吗?”他嗓音沙哑。

他的声音和温热的呼吸,飘飘荡荡地穿进耳道,李云昭整只耳朵都烫了起来,红得几乎滴血。

“那你,求求我。”

李云昭是个坏心眼的人,她从小就喜欢这么挑逗他,玩弄他,甚至欺压他。

放在年少时,让汤予荷回应这样的话,只怕要羞愤得触柱而亡。

但他已不是少年,没有那副高傲的心性,所有骨气都已在失去她的那两年,在无边无际的黑夜里消失殆尽。

这对他来说易如反掌,所以他很从容地摆出委曲求全的模样,哑声道:“求求你,帮我。”

“怎么帮你?”李云昭按住他的手臂,不准他偷偷摸摸地蹭自己,“你不准动。”

汤予荷反手抓住她的手腕,带着她往自己胸腹下触去,眼中带着汹涌的情欲,“像这样——”

正室的轩窗微微敞开,露出一条缝隙,冷风时不时吹进室内,透过珠帘,却吹不散弥漫的潮湿闷热的气息。

软榻上传来窸窣响动,汤予荷半靠在榻背上,眉头微蹙,俊美的脸上泛着微红,气息隐忍压抑,汗珠沾湿了鬓边的发丝。

他望着身上的人,手掌抚上她的腰肢,低声道:“重点也无妨,我受得住。”

李云昭低着头,手撑在他腹部,尽力躲开他结痂的伤疤,细碎的低吟堵在喉咙里,挤着似地慢慢泄出,应不出话。

她的长发散落搭在雪白的肩头,银丝交织的肚兜细带已经散开,欲掉不掉,刚好隐隐约约遮去胸前风光,汗水将几缕发丝黏在她的脖颈上,整个人看起来混乱不堪,如遭情潮洪水席卷了一般。

汤予荷服从她的命令,躺着一动不能动,没忍住将手往上寻摸,抚着细腻润玉的肌肤,看得眼热,凸显的喉结微微滚动。

将腰间的手拍掉,李云昭最终伏倒在他胸膛上,张着唇喘息。

看着她发髻上的金簪摇摇欲坠,在烛光中有些晃眼,汤予荷伸出手,将簪子取下扔到一旁,她满头长发忽而如瀑布飞泻,全部披散在背脊后。

“几更了?”李云昭问道。

“不知道。”见她累了,汤予荷干脆利落地搂着她翻身过去,反客为主,“但是……天还没亮。”

天地反转,顺序颠倒。

与方才细微的声响不同,令人面红耳赤的声音愈发激烈,如阵前的鼓声,越来越快,越来越急。

紧挨着软榻侧边的小方桌微微震动,带得桌上细柳瓶摇晃,瓶中插着的翠叶金枝在烛光中影影绰绰。

眼前光影明明灭灭,被重复遮住移开,上方有几缕青丝长长垂下,来回扫在李云昭的脸颊上。

良久后,汤予荷跪坐在榻上,卷着手边的柔软白衫,慢慢替她擦脸上的汗湿,长指撩开她鬓边的发丝,在她额间印下一个吻。

“昭昭,歇一会儿。”

“嗯……”李云昭有些疲倦地仰靠软枕,眼神向旁边桌上的茶壶看,舔了舔有些干燥的唇,懒懒道,“渴了。”

汤予荷会意,起身去将茶杯和茶壶一起提过来,倒了半杯送到她嘴边,李云昭仰着头,就着他的手喝了。

凉透的茶水咽下,浇散了体内一丝潮热躁意,她微合着眼,像是失神又像认真地盯着眼前人的脸。

汤予荷自己喝了杯茶,将杯子放在一旁,犹豫再三,开口道:“昭昭,我想和你商量个事情。”

李云昭眨了眨眼,戏谑道,“这么卖力就是为了和我谈条件?有事就说吧,我还能不依着你?”

这话倒是混账,且挑衅意味十足。

汤予荷一挑眉,笑容晏晏,手掌在她腰侧摩挲,没有绕弯子,直接开口道:“给我一笔钱。”

“嗯,多少?”李云昭伸手勾住他的乌发,往自己食指上缠绕,豪气冲天。

汤予荷道:“六十万两。”

李云昭手一顿,扯了扯他的发,眼神微变,盯着他的脸问:“狮子大开口啊,拿去做什么?”

汤予荷握住她的手,手指从她指缝间穿过,与她十指紧扣。

俩人相贴的手腕上,红绳相映在一起,红得夺目璀璨。

“我在西南的时候查了一下,南境军表面上是十三万,南延长公主府实则私底下培养了两万的私军,所以我想……”

李云昭瞬间就明白他的意思,眼瞳一震,不动声色地垂下眼睑。

“再有,今年的税银比去年少了许多,军费也有所裁减,户部批不下银子,朝中有几个老东西提议撤军屯田,开口就要动陵州军三万兵马,不过陛下忌惮南境军,并未批准这个提议。”

汤予荷一边说,一边扯了旁边搅乱的衣袍,展开给她盖在身上。

“他们在明,我们在暗,需要早做防备应对,将来若是真的打起来,拼的是真刀真枪,少一兵一卒,都是致命。”

李云昭没想到他这么快就能跟自己想到一处去,只是她瞒着他做了那么多,他如此坦荡,她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开口。

她抿了抿唇,为难的“啊”了一声,含糊道:“行,不过得等一阵子,那批财宝我还没处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