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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旗 > 其他类型 > 角落秘闻 > 第25章 熊嘎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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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远了。

我们不约而同地觉得那片密林让人浑身不自在,意见高度统一——撤退,不再深入探索这片诡异的林子。

毕竟这和我们最初的计划毫无关联,没必要节外生枝,于是继续按原方向和行程前进。

走着走着,阳光渐渐出现,越来越多的光线从树顶倾洒而下,宛如金色丝线,交织在森林的每个角落。

阳光落在树叶上,原本灰暗的叶片瞬间变得翠绿欲滴,仿佛被注入了新的生命力。

晶莹剔透的露珠在阳光照耀下闪烁着五彩光芒,与之前坑中的死亡气息形成鲜明对比。

“邹哥,你觉得那片林子里会有啥呢?那么邪乎,连原住民都不要命地往里去。”蚊子喘着粗气问道。

我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一眼来时的路,此时那片林子已消失在视线中,

但只要望向那个方向,心里还是会涌起一阵寒意:“我也不清楚,但肯定不是什么好地方,我认怂,没必要冒险过去。”

突然,肩膀被杜涛撞了一下,他压低声音说:“老邹,你看那边是不是有个人?”我立刻朝他指的方向望去。

在这种地方,出现鬼或许还能接受,但出现人可就太可怕了。

我仔细看去,林子里雾气朦胧,加上距离较远,起初看不太真切,

但正如杜涛所说,那里确实有个很像人的影子,而且刚好在我们前行的方向上。

我也压低声音:“我们慢慢靠过去看看,别出声。”蚊子和杜涛与我对视一眼,表示明白,便不再言语,我们蹑手蹑脚地慢慢靠近。

当距离拉近到大约三百米时,虽然周围依旧雾气弥漫,

但已经能看清,那确实像是一个人在走路,只是对方姿势十分怪异,扭曲又一摇一晃的。

我顿时冷汗直冒,立刻张开双手拍了拍他们的肩膀,示意蹲下。

看着他们疑惑的眼神,我压低声音说:“这他妈不是人,我们慢慢退回去绕个路吧。”

杜涛抬头瞄了一眼:“不是人?那是什么怪物?你看它不是在那边好好走着嘛?难道是化形了?”

蚊子也瞄了一眼,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压低惊讶的声音:“卧槽,熊嘎婆?”

我点点头,悄声说:“这他妈就是熊嘎婆,草!居然还在我们必经之路上,真晦气!”

我们退到安全距离后,杜涛一脸疑惑地问:“什么是熊嘎婆?是熊妖吗?还是精怪?”

我拿出望远镜,确认安全后,依旧谨慎地压低声音说:“你居然没听过熊嘎婆的故事?我给你简单讲讲!”

在云贵川渝那些被连绵大山环绕的小山村里,流传着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传说——熊嘎婆的故事。

传说中,熊嘎婆是一个身形佝偻、浑身散发着腐朽气息的老怪物。

她总是穿着一件破旧不堪、沾满血迹的粗布衣裳,走路时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仿佛骨头随时都会散架。

熊嘎婆的脸布满皱纹,皱纹里似乎藏着无尽恶意。

一双眼睛深陷在眼窝里,闪烁着幽绿的光。咧嘴笑时,露出一口尖锐的黄牙,让人不寒而栗。

村里有一户人家,父母外出干活,留下姐姐阿秀和弟弟小虎在家。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门外突然传来有节奏的敲门声。

阿秀警惕地问道:“谁呀?”

一个苍老沙哑的声音传来:“阿秀啊,我是你们的外婆,来看看你们。”

阿秀透过门缝,瞧见一个身形佝偻的老人,便信以为真,打开了门。

可当老人走进屋内,借着微弱的灯光,阿秀却发现眼前的“外婆”有些不对劲。

她身上散发着一股奇怪的腥味,脸上的皮肤粗糙得像树皮,而且举止怪异。

阿秀心里一惊,想起大人们讲过的熊嘎婆的故事,可她不敢确定,只能强装镇定。

夜里,阿秀和小虎与“外婆”同睡一床。

睡到半夜,阿秀突然听到一阵“嘎吱嘎吱”的声响。

她悄悄睁开眼睛,借着月光,竟看到“外婆”正坐在床边,大口啃食着小虎的手指,鲜血顺着她的嘴角流下来,滴落在床单上。

阿秀惊恐万分,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全身都在颤抖。

阿秀强忍着恐惧,小心翼翼地对熊嘎婆说:“外婆,我想去外面上厕所。”

熊嘎婆嘴里塞着小虎的骨头,含糊地说:“快去快回,别跑远了。”阿秀急忙起身,穿上鞋子,悄悄地走出房间。

她一出房门,便拼命朝着村子里人多的地方跑去,边跑边大声呼救。

熊嘎婆发现阿秀跑了,立刻追了出来。

她在黑暗中狂奔,嘴里发出愤怒的咆哮,那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恐怖。

阿秀慌不择路,跑到了村外的一片乱葬岗。

这里阴森恐怖,到处都是残碑断石和荒草。

阿秀躲在一座坟墓后面,大气都不敢出,她的心跳声在寂静中格外响亮。

熊嘎婆在乱葬岗里四处寻找,她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烁着幽绿的光,嘴里嘟囔着:“阿秀,你躲在哪里?快出来,外婆找你呢。”

阿秀紧紧捂住嘴巴,泪水不停地流下来。

突然,一只枯瘦的手从背后伸了过来,抓住了阿秀的肩膀。阿秀惊恐地转过头,发现竟是熊嘎婆。

熊嘎婆咧着嘴,露出满嘴鲜血,说:“终于找到你了。”

就在熊嘎婆要对阿秀下毒手时,村里的青壮年们举着火把,拿着锄头、棍棒赶来了。

他们的呼喊声打破了夜的寂静,熊嘎婆见状,心有不甘地瞪了阿秀一眼,转身逃进了深山。

从那以后,阿秀虽然保住了性命,但却被吓得大病一场。

这场噩梦成了她挥之不去的阴影,而熊嘎婆的故事,也在村里流传得更加广泛。

每到夜晚,孩子们听到窗外的风声,都会想起熊嘎婆那恐怖的模样,紧紧依偎在父母身边,不敢入睡。

杜涛喝了口水,悠悠地说:“这不就是吓唬小孩的故事嘛,就是告诉小孩陌生人来了千万别开门。”

我用舌头舔了舔牙床,随后压低声音说:“我知道这是吓唬小孩的故事,而且版本众多,大人用这个故事教育孩子别胡乱开门。

但你知道吗,那边那个就是熊嘎婆!”

我们三个人畏畏缩缩地蹲在草丛里低声交流着,我一脸机警,悄悄说道:“那玩意可不是普通的熊,这熊可能吃过人。”

我没等他们说话,继续说道:“在藏区那边的熊,甚至学会了把牛粪顶在头上骗人,远远看去很像人戴着帽子!

熊是最凶残的生物之一,它们最喜欢活吃。大部分猎食者抓住猎物后,一般会直接杀死再享用,但是熊不一样!”

见他俩都在等我继续说,我咽了一口口水:“熊喜欢活吃!它会咬断你的脊椎,然后让你眼睁睁看着自己被活生生吃掉。

国外有位网友分享过类似经历,他的朋友被熊袭击,打电话求救时,从最初的惊恐呼喊,变成了绝望地重复‘它们在吃我!它们在吃我!’”

蚊子打了个冷颤:“真恶心啊这玩意!”

我看了他一眼:“可不是嘛!据他说,那是只母熊,还带着小熊,一家子吃得可开心了!”

杜涛一阵恶寒:“所以那些圣母婊到底在保护什么?觉得它们可怜,自己去喂它们好了。”

我笑了笑:“谁知道呢。但为啥我说它可能吃过人?因为熊虽然也会经常直立起来够高处的果子,或者为了看远一点而站起来。

但是你们看这头,它可是一直双脚直立行走,可能是在练习模仿人走路,或者已经习惯了。

它肯定用这招得手过!觉得这样做,林子里就会有人主动送上门,或者它会走到林子边缘,骗那些上山采药的人,甚至淘气的小孩。

任何动物吃过人后都会欲罢不能,人肉对它们来说就像毒品一样上瘾,盐分充足、味道鲜美,还特别嫩!”

蚊子深深吸了口气:“就像狗狗站起来就会得到一颗小零食,最后就算没人喂零食,它还是会不自觉地站起来,是这样吗?”

杜涛看了看蚊子,点点头,又看着我:“那你这么说,这家伙吃的人可不少了,起码有好几个了?”

我露出不置可否的表情:“但也有另一种可能,是它的长辈教的,或者小时候参与过这种骗人行为,所以它有这个习惯。

可能它不知道这个行为能专门骗人,但受父母行为影响,它可能以为只要这样站起来走路,就会有猎物自己送上门!

你看刚才,要不是我小心谨慎,想着慢慢靠过去看清楚,而是大喊大叫,可能就吃大亏了!”

蚊子轻轻喝了口水:“还真是,所以这片地方之前失踪了那么多人,有没有可能……”

说完,看了看我和杜涛的表情。

我点点头:“我觉得很有可能。原始森林本来就爱起雾,虽然都是淡淡的薄雾,但稍微有点距离就看不清是什么。

被困的时候,突然看到这坏东西,以为是有人,就大声呼喊,结果丢了性命。

等搜救队进来,早就找不到人了,被拖回熊窝,啥都不会剩下。”

我看杜涛还在思考,轻轻靠近他,悄声说:“可能还是活着的时候被拖回去,给窝里的熊崽一起吃。”

杜涛白了我一眼,仿佛在说“少吓唬我”,他摸了一下刘海:“这玩意,如果出其不意,我们肯定吃大亏。

但现在距离这么远,又有心理准备,不至于直接被它拿下,毕竟又不是东北那边的黑瞎子,长得好几米高。”

听他说完,我把小匕首收起来,从背包上取下短斧:“采取迂回策略,不和它正面硬刚。

老林子讲究地盘,我们绕出它的地盘就安全了,但要记好路线,别回来的时候又撞上!”

我们悄无声息地渐行渐远,绕了一个大圈躲避这头该死的熊。

蚊子喝了一口水:“邹哥,后来我用望远镜看了,那熊也没那么大啊,我觉得我们三个应该可以搞定,我直接一个滑铲!”

我看着蚊子手舞足蹈的样子:“你想什么呢,还一个滑铲。

这头看着体型不大,谁知道它附近还有没有大家伙?你一个滑铲,说不定就看见它妈在后边站着呢。

绕开就好了,干嘛非要去招惹它?再说,你以为它战斗力低啊?你一刀弄不死它,它一巴掌就能把你的骨头拍碎!”

杜涛走在最前面,突然停下不动了。

我见他突然停下,立刻抬手捂住蚊子准备说话的嘴巴,顺着他的目光四处观察,感知能力瞬间提到极限,努力去听、去闻、去感受周边的情况。

杜涛慢慢抬起头:“今天的天气真好,就好像我们第一天见面那样。”

我撇了撇嘴,叹了口气:“我有时候真的很想报警!”

杜涛笑嘻嘻地回过头说:“你们听到水流的声音了吗?那种涓涓细流的声音。”

蚊子打趣道:“对,我听到了,和我们的青春一样一去不复返。”

“是啊,像我们的青春一样一去不复返,水流最终会汇入江河,而我们最终也会回归大地的怀抱。”杜涛回复蚊子。

“是啊,哇哇哇地哭着来,又在大家的哭声中哇哇哇地走。”蚊子回应杜涛。

我喝了一口水,有些无语,这或许就是AI永远无法替代人类的原因吧!

我不太想理会他们俩,也懒得回忆他们的对话,不然读者该以为我在凑字数乱写了。

我一脸无奈地从杜涛身边走过去,他俩有说有笑地还在后面热烈对话,说再过会儿他们抱在一起哭我都信。

走着走着,卧槽,真有水声?

我回头惊讶地看了一眼杜涛,他也正好对上我的视线,微微一笑。我心想这家伙的感知能力已经修炼到这种程度了?

可能是我的好几倍了吧,这听力太不一般。

渐渐的,水声越来越大,他们也跟了上来。

我们所在位置是一处高处,俯瞰下方翠绿的漏斗山谷,以及潺潺流淌的大溪。

三个少年并肩而立,背着大大的登山包,背后视线拉高,是一片一望无际的原始森林,我们终于看到了完整的天空!

这一刻回忆起来,我很难形容当时的感受,是用暴风雨后的晴天来形容,还是黑暗小屋里突然射进一道金色阳光来形容呢?

我们看着下面的大溪,互相对视,都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我们终归是来到了黑沟的核心地带,但我们可不会像那些情绪失控的人一样,

用大吼大叫来发泄内心的情绪,这可是犯了大忌讳,老林子最忌讳大声呼喊。

对这里来说,我们才是不速之客,任何时候都要记住,不是人类征服了自然,而是自然放我们一马,是自然允许我们活下去!

蚊子点着头,四处张望着:“怎么说?下去吧?”

我点点头:“ok,出发!”

一回头,发现杜涛已经不见了,再找到他时,他已经走下去老远,他对着我们说:“愣着干嘛。”

算了,这家伙平时就是这样,我已经习惯了。

随着杜涛的话音落下,我率先跟上他的步伐,眼神中闪烁着对冒险的渴望。

脚下的石头因溪流的冲刷而变得圆滑湿滑,每一步都得小心翼翼,但这丝毫没有减缓我的速度。

溪水清凉刺骨,溅起的水花打湿了我的衣衫,却浇不灭我心中的热火。

蚊子紧跟其后,他手持一根削尖的木棍,既当探路工具,又作自卫武器。

这是刚才发现“熊嘎婆”的时候,他从地上捡来,自己加工处理后,就成了两用工具。

他的双眼如同鹰隼般敏锐,观察着四周,似乎任何细微的声响都逃不过他的耳朵,毕竟刚救过我,把他描绘得帅一些也合情合理。

而杜涛,走在最前面,身影虽显瘦削,但每一步都稳健有力。

遇到难以跨越的巨石或湍急的水流,他总是毫不犹豫地一跃而过,为我们探路。

沿途,我们遇到了许多形态各异、平时从未见过也不认识的奇花异草,听到了林间生灵的低吟浅唱,每一次新奇的发现都让我们惊喜不已。

就这样,三位少年沿着这条陡峭且充满挑战的溪流,相互扶持,一步步深入森林的心脏。

我们的故事,在这片古老的土地上,留下了永恒的印记,这段不值一提的时光,将在时间的长河中永存!

突然,传来蚊子的惊呼:“卧槽这是什么蛇!”

我以为他被咬了,杜涛也连忙靠过来:“蚊子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蚊子拍了一下我们的背包,手指着远处水潭里扭动的身躯,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

“什么呀,什么都没有啊,那只是一根长长的水草而已。”

蚊子啧了一声,着急道:“那绝对是蛇,肯定是!”

“蚊子是玩这些的,应该不会认错,可我看过去确实就像根水草啊。”

杜涛悠悠地说道。“你们怎么就不信呢,走走走,过去看看嘛!”

于是我们慢慢朝着那边走过去。走近后我才发现,那东西有头有尾,的确是条蛇!看这个头,好像还不小。

杜涛蹲下,远远地眺望,摸着他那能“炒菜”的齐刘海,眯着眼睛说:

“确实感觉是条蛇,可为啥这蛇浑身都裹满了水草?没听说过蛇会做这样的伪装啊。”

我也看向蚊子,这方面他是专家,我也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情况,想看看他怎么解释。

蚊子摇摇头:“我也不知道,也不敢随便靠近,不清楚对方是什么习性,万一这玩意攻击性很强,我们可要吃大亏。

但我可以想办法让它过来,好让我们仔细观察一下。”说罢,我们都给他腾开一块位置,我和杜涛蹲坐在离他几米远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