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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韵竹更是激动得眼睛里闪烁着星星般的光芒,她紧盯着魏望舒那利落干脆的动作,瞬间便将自己代入其中,仿佛打人的是自己一般,只觉得浑身念头通达,畅快不已。

她兴奋地挥舞着小拳头,大声欢呼:

“打得好!”

“你……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动手打我!”

张玉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巴掌打得有些发懵,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赶忙捂着脸,色厉内荏地叫嚷道,

“我定要去禀告庄大人,你们都给我等着……”

君清夜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冷冷地嗤笑一声:

“你就别再对那庄大学士抱有幻想了。今日早朝时分,秦王在金銮殿上狠狠参了他一本。”

“什么受贿、贪色、包庇等诸多罪行,桩桩件件,铁证如山。此刻,他已然被削去官职,贬为一介庶民,自身难保,哪里还顾得上你这小喽啰。”

张玉听了这番话,仿佛遭受雷击一般,整个人呆立当场,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

“这不可能!你一定是在骗人!你骗人!”

他瞪大双眼,疯狂地摇着头,满心不愿相信这个事实。

一旁的华韵竹听闻此言,不禁惊讶地捂住樱桃小嘴。

秦王龙行湖?这背后莫非都是魏望舒在暗中谋划?

她的目光不自觉地落在魏望舒离去的背影上,心中涌起一阵惊叹。

这个看似柔弱的女子,竟有如此手段,能够推动这一系列事情的发展,实在是让人不明觉厉,华韵竹望着那背影,久久回不过神来。

华韵竹心中暗忖,魏望舒究竟还有多少本事,能引发这般风云变幻 。

君清夜实在懒得再与眼前这人浪费丝毫口舌,只是静静站在原地,轻轻拍了拍手掌。

状元楼外,那些身着红衣、等候已久的捕快们,听到信号,瞬间一拥而入。

为首的捕头一脸恭敬,声音洪亮地对着君清夜行礼说道:

“见过王爷!”

君清夜微微点头,神色淡然,语气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此人拐骗女子,毁人清白,罪不可赦,把他带回去,依照律法重重惩处!”

“是!”

捕快们领命后,那为首的捕头转头之时,表情瞬间变得凶神恶煞,大手一挥,身后的捕快们便朝着张玉围了过去。

“王……王爷……”

张玉听到“王爷”这两个字,瞬间感觉脑子里一片混乱,犹如遭了雷击一般,整个人都呆住了。

直到一名捕快的手重重按在他的肩膀上,他才猛地回过神来。

没有丝毫犹豫,张玉“噗通”一声直接跪在地上,两只手疯狂地在自己脸上来回猛扇,边扇边哭诉:

“广寒子,我真不是个东西啊,都怪我猪油蒙了心,鬼迷心窍做了这等错事。”

“你大人有大量,就饶了我吧,饶了我吧!我家一脉单传,要是我去坐牢了,家族可就完了呀。”

“乡亲们还都眼巴巴地等着我金榜题名,光宗耀祖呢!我要是进去了,他们可怎么办啊!”

自扇耳光之后,张玉干脆两膝跪地,一路爬到广寒子的脚边,涕泪横流,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模样狼狈至极,苦苦哀求着广寒子能网开一面,放他一马。

那凄惨的模样,仿佛真受了天大的委屈,却忘了自己之前犯下的恶行。

君清夜眉头微皱,冷冷道:

“国法岂容你讨饶,犯下的罪孽就得承担。”

广寒子眼眶泛红,满是愤懑地别过头去,满心懊悔自己当初怎就鬼迷心窍,看上了这般狼心狗肺且毫无骨气的男人。

那模样,仿佛多看一眼都觉得污了自己的眼。

魏望舒神色冷凝,毫不留情地抬起脚,一脚便将张玉踢翻在地。

她目光如冰,冷冷开口:

“你好歹也是读过经史子集、一心求取功名之人,如今这般丑态百出,实在叫人恶心至极。礼义廉耻在你身上,怕是早已被抛到九霄云外了。”

字字句句,都似带着寒霜,直刺向张玉。

“说得好!”

一旁的华韵竹眼睛发亮,瞬间化身魏望舒的忠实小迷妹,不住地拍手称赞,眼神里满是对魏望舒的钦佩。

此时,捕头大手一挥,语气干脆:

“带走!要是有什么后悔药,就去牢里慢慢吃吧。”

话音刚落,手下的捕快们便一拥而上,迅速将张玉架了起来。

那张玉毫无反抗之力,被像拖死鱼一般,狼狈地拖了出去,只留下一串凌乱的脚印,仿佛在诉说着这场闹剧的荒诞。

“广寒子,广寒子啊,你就饶了我吧!我这辈子哪怕给你做牛做马,也必定好好报答你!”

张玉心有不甘,双手死死把住门框,妄图能求得一线生机。

那模样狼狈又可怜,眼中满是恐惧与哀求。

广寒子听着他这话,心中五味杂陈,又哭又笑起来。

曾经,张玉也说过许多动听的话,信誓旦旦地承诺金榜题名之后一定会娶她,可如今看来,那些不过是可笑的谎言。

一旁的捕头见张玉这般贼心不死,不屑地用拇指一甩鼻子,大踏步走上前去,猛地对着门框狠狠踢了一脚。

只听张玉发出一声惨叫,整个人便被轻易地拖出了客栈。

“广寒子!贱人!你好狠的心呐,我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随着张玉的声音渐渐远去,广寒子再也无法强撑着。

她双腿一软,蹲在地上,双手捂住脸,放声痛哭起来。

那些曾经的甜蜜与痛苦、希望与绝望,此刻都随着泪水奔涌而出,好似要将心中所有的委屈与悲伤都宣泄干净。

哭声在客栈回荡,过往回忆如潮,不知未来她该如何面对这千疮百孔、满是伤痛的心。

众人望着张玉被拖走的背影,或唏嘘或感慨,这一场闹剧,也给在场众人留下了诸多思量。

方桌前,那书生面露赧色,脚步有些局促地走了过来。

他对着广寒子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语气满是愧疚:

“广寒子姑娘,实在对不住。方才我未弄清缘由,便不分青红皂白地辱没了你,实在是我过错。”

说罢,他再次诚恳致歉:

“在下专程在此向姑娘赔礼,还望姑娘能原谅我的鲁莽。抱歉,实在抱歉。”

其余书生平日里圣贤书没有白读,此刻纷纷围上前来,满脸歉意地向广寒子赔礼道歉,话语中满是悔意。

这时,魏望舒快步上前,轻轻地蹲下身子,温柔地抱住广寒子,手掌轻柔地拍打着她的后背,轻声安慰道:

“没事了,一切都过去了。莫要再为此事伤心。”

华韵竹望着眼前的情景,鼻子忍不住微微抽了抽。

她下意识地伸出小手,轻轻扯住君清夜的袖口,悄无声息地将他往门外拉去。

出了门,华韵竹微微仰头,看向君清夜,脸上的表情十分纠结,三分不甘与三分苦涩交织在那稚嫩的面容上。

“君哥哥。”

她轻声唤道,声音里带着一丝难以言说的情绪。

君清夜挑了挑眉,目光落在华韵竹脸上,见她表情如此复杂,心里不禁泛起一丝担忧,生怕她又要闹出什么意想不到的事情来。

华韵竹先是沉沉地叹了口气,随后摆出一副故作深沉的模样。

她微微低下头,缓缓开口:

“半月之前,当我听闻你娶了旁人,那时我满心都是恼怒。我实在担心,会有那些居心不良的女子,只是贪图富贵,才骗你娶了她。”

说着,她微微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委屈:

“后来我来了京都,却发现你竟然毫不留情地赶我走,那时的我,心里的恼意更甚了。”

君清夜静静地听着,没有说话。

华韵竹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

“可到了如今,我心里依旧恼,只是这恼的缘由变了。”

“我见识到了魏姐姐,她是那样出众,有勇有谋,不管面对什么都能运筹帷幄,而且敢爱敢恨,活得潇洒肆意。她是那样的优秀。”

“再看看我自己,那些所谓的小把戏,在她面前根本就不值一提,不过是些雕虫小技罢了。”

“我心里明白,我肯定是斗不过她的。”

君清夜听着华韵竹这一番长长的诉说,心中有些不明所以,忍不住问道:

“所以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华韵竹轻轻哼了一声,佯装赌气地说:

“所以呀,我决定要走了。魏姐姐是那么的出色,我把你让给魏姐姐,以后不会再来打扰你们啦。”

听闻此言,君清夜不禁长舒了一口气,那模样仿佛身上千斤重担瞬间卸去,满是如释重负之感。

他着实没有想到,及笄之后的华韵竹竟变得这般通情达理。

见君清夜露出这般表情,华韵竹顿时来了兴致。

她紧握着小拳头,轻轻捶在君清夜胸口,两颗小虎牙俏皮地支棱着,佯怒嗔怪道:

“你居然还松了口气!你到底什么意思呀?难道就这么讨厌我吗?”

君清夜见状,赶忙举起双手,一脸诚恳地求饶:

“我错啦错啦,是我不对。”

“哼!”

华韵竹双手抄在胸前,鼻子微皱,小脸气鼓鼓的,明显是生闷气了。

那模样娇俏可爱,叫人忍不住心生怜惜,一场小小的互动,满是别样的趣味。

片刻过后,魏望舒好一番轻声细语地安抚,才让情绪激动的广寒子渐渐平复下来。

随后,她搀着广寒子,从状元楼中缓缓走出。

阳光洒在她们身上,广寒子一脸感激,朝着众人盈盈下拜,诚挚说道:

“广寒子在此谢过各位恩人!今日多亏诸位,才让我出了这憋在心里许久的恶气。这份大恩大德,我铭记于心,没齿难忘。”

说着,她便直直地跪在了地上,行了一个大礼。

华韵竹见状,赶忙侧身闪开。

她心里清楚,自己在这件事里纯粹是来凑个热闹,压根没帮上什么实质性的忙,这样的大礼,她实在受之有愧。

而魏望舒却没有躲开。她微微屈身,双手轻轻扶起广寒子,动作轻柔又带着关切。

待广寒子起身站稳,魏望舒轻声问道:

“如今你心里的气也出了,往后可有什么打算?”

广寒子脸上浮现出一丝苦涩的笑意,无奈地说:

“我如今这般模样,实在没脸再回老家去。只盼能在京都找个戏园子,寻个角儿唱戏,也好有口饭吃。”

君清夜听到这话,双手一拍,眼睛一亮,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恍然大悟道:

“你还别说,真有个地方适合你去。”

魏望舒闻言,转头看向君清夜。

只见君清夜笑意盈盈地望着自己,那眼神里透着几分神秘与熟悉。

魏望舒瞬间明白,君清夜所说的地方,正是“浮生苑”。

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回到前世,那时两人浓情蜜意,爱意正浓。

君清夜为了讨她欢心,特意买下了浮生苑,并将其改名为“揽月园”。

那些美好的回忆,如同此刻的阳光,虽温暖却也带着一丝惆怅。

魏望舒深深地看了君清夜一眼,目光中藏着复杂的情绪,有回忆,有感慨,还有一丝淡淡的期许。

随后,她缓缓开口说道:

“也好,以后若是得闲了,说不定还能去听你唱曲儿。”

一旁的华韵竹听着他们的对话,不禁歪着头,一脸疑惑。

心里暗自嘀咕:

这两人说的话怎么云山雾罩的,我怎么一句都听不懂呢?

她的模样,给这略显凝重的气氛添了几分轻松诙谐。

马车悠悠前行,最终缓缓停在了浮生苑门口。

魏望舒轻轻掀起车帘,抬眼望去,不知从何时起,这里的匾额已然更换,如今名为“揽月园”。

她的神情中不禁流露出一丝错愕。

君清夜瞧见她这般模样,脸上得意地一笑,似乎对自己的这一安排颇为满意。

华韵竹细细品味着“揽月园”这个名字,忍不住轻轻嘟了嘟嘴,似有自己的一番想法。

原来,揽月园早已被君清夜买下,如今这里的大小事务都由他做主。

安排一位角儿入园,对他而言自然是轻而易举,毫无问题。

广寒子满心感激,千恩万谢之后,魏望舒这才带着华韵竹与君清夜一同离开了揽月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