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看到北辰元烈心虚的表情,司马重偃微微扯起嘴角,勾勒出一丝酷寒的笑意,“全埋了。”
果然,一听这话,白司颜瞬间瞪大了眼睛。
“你……”
“对不起!”
不等白司颜把话说完,北辰元烈就特别诚恳地道了一句歉!
“我是真的迫不得已,不那么做,就打不赢天都城城主,打不赢他……就拿不到我想要的东西!
而且战书是天都城的城主下的,我也是被迫应战。
那件东西对我很重要,你可以说我自私,但是我有不得不这么做的理由……在攻下天都城后,我真的有很努力地在补偿那些百姓!
……”
没想到北辰元烈反应这么大,还这么郑重诚挚,搞得白司颜很是尴尬,不得不开口安慰了他一句。
“咳,我还没开始骂你呢,不过……你要的那件东西,不会也是为了拿来当赌注吧?!”
要真是这样,那就太丧心病狂了。
“不是,跟赌注没有关系!”
北辰元烈回答得很是干脆,虽然没说是用来干什么的,但也不像是在说谎。
白司颜这才松了一口气。
“那就好。”
至少还没有嗜赌如命到走火入魔,还有的救。
“那……”北辰元烈还是小心翼翼,“你不会因为这个就讨厌我吧?”
“呃。”
愣了愣,白司颜正想着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魅力了,让北辰元烈对她如此上心,结果下一秒就听他继续小心地追问。
“不会因为这个……就不教我玩纸牌了吧?”
果然!他最在意的还是这个!
“术数和心算?”
微微沉吟了一遍,独孤凤凛跟着想起了某个人,“天字阁的白倚竹,不是也很擅长?你怎么不找他赌上一局?”
一说到这个名字,北辰元烈先是眸色一亮,随即又很快地暗了下去。
“我是想找他啊!可是他说什么都不肯应战,我有什么办法?”
“要不这样……”
见识到北辰元烈的手腕后,白司颜深深地觉得这样的人才不能浪费,一定要物尽其用,好好地利用起来,榨干他的每一滴利用价值!
“后天由你出面,代表我们跟秦恭狐博弈,如果你赢了,我就想办法……让白倚竹跟你赌上一回,怎么样?”
“秦恭狐?这个简单!”
北辰元烈想也没想,随口就答应了下来。
“他是我的手下败将,玩了这么多回,一次都没赢过我,倒是白白送了我不少宝贝……那就这么说定了,我赢了他,你就帮我说服白倚竹!不过我可提醒你,白倚竹那小子,不是那么容易搞定的。”
原本听到独孤凤凛开口夸人,就已经十分稀奇了。
眼下又听北辰元烈这样说,似乎十分看重那个叫白倚竹的家伙。
白司颜不免好奇了起来。
“他真有那么厉害?”
“是,很厉害。”不等北辰元烈回话,司马重偃就蹙着眉头接了口,“至少比我想象中厉害。”
“比你想象中?”
听出了他的言下之意,北辰元烈眸色一亮,染上了些许兴奋的神采,“这么说来,你跟他较量过了?!”
“说不上是较量,”没有理会北辰元烈的兴致勃勃,司马重偃抬眸看向白司颜,淡淡地反问了一句,“你还记得当初在不归阁的时候,遇上的那个阵法吗?”
“记得啊,那不就是什么白竹公子……等等,白竹公子?白倚竹?你的意思是说,白倚竹就是白竹公子?”
“哈!”
听他这么问,北辰元烈不由扯起嘴角,笑了她一声。
“不是吧你……在天岐书院呆了那么久,居然连白倚竹的名号都不知道?那你平时在书院里都干些什么啊?”
“掐架,抬杠,扫地,砍柴,找吃的……”
北辰元烈眼角轻抽,有些不能理解。
“……找吃的?为什么要找吃的?书院里提供的膳食不是已经很好了吗?”
闻言,白司颜不由“呵呵”了两声。
觉得有点心累。
“你的膳食当然好了,入学考拿了十等,想吃什么就有什么……不像我们这种只拿了五等的人,能吃饱饭就已经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了,哪里还敢奢谈什么膳食的好坏。”
“对哦,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好像黄字阁一开始是根据考核的等级分配膳食的,不过以前跟我住一起的家伙都还不错,最差也有七等,所以我也不知道五等的膳食究竟差到了什么地步。”
白司颜更心塞了。
“所以……你这是在拐着弯儿骂我蠢吗?”
“哈,那倒没有,你别误会……我只是觉得你实在是太可怜了,”北辰元烈一如既往地直言不讳,“居然连饭都吃不饱,那简直就是——”
“十大酷刑……之首!”
“对对对,就是酷刑!绝对是酷刑!”
同为吃货,北辰元烈表示不能更懂她,当即上前两步抬手揽过白司颜的肩头,拍着胸脯安抚了两句。
“别担心,以后哥罩着你!绝对不会再让你饿着肚子了!”
听到这话,白司颜顿时泪流满面,感动得快要以身相许了。
“烈哥……”
然而一个“谢”字还没说出口,左手的手臂上就蓦地一重,紧跟着整个人就被独孤凤凛一把拽了过去,反手圈入了怀中。
头顶,则是独孤凤凛充满着戒备和敌意的声音。
“不用你操心,我会喂饱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