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傅知珩心里一怔。
被发现了?
“你头发的颜色…可真丑,哈哈哈。”
傅知珩的脸黑了一度。
“这颜色,不好看?”
季阮之摇了摇头,从傅知珩怀里挣脱出来。
醉意已深的她,歪着脑袋看着傅知珩,随后嘟囔道:“不好看,和傅知珩的一样,丑死了。”
傅知珩听着心中一痛,他耐着性子哄问道:“那你喜欢什么样的?”
“程序那种黑色的就很好看呀,花花绿绿的,嗝…不好看。”
“好。”
傅知珩若有所思地应道。
季阮之突然转过身,她穿着的宽大的毛衣滑到了肩膀下,露出了白皙莹润的肩膀,顺带着内衣的肩带,就这样毫无掩饰的出现在了他眼底。
她踉踉跄跄地绕着地牢走了一圈。
“你说,傅知珩真的死了吗?”
说完,季阮之走到傅知珩身边,拉了拉他的衣服,自顾自地笑了起来。
“小哥,你身上的味道,和他一样好闻。”
傅知珩看着面前媚意横生的季阮之,眼底变得沉黯,眸光深邃似潭。
她的媚,都是他给的。
傅知珩抬手摘掉口罩,两指掐着季阮之的下颌,温热的气息扑在她耳侧。
“季阮之,你在别的男人面前就是这样的?”
他的声音冷了下来,眸中醋意翻腾。
“嗯?”
季阮之抬起红扑扑的脸蛋,半睁着眼看着傅知珩,她微嘟着红唇。
“你说什……唔……”
下一秒傅知珩抬手扣住她的后脑,微拉着她的发根迫使她轻仰起头,偏头霸道地吻了上去。
突如其来的吻像暴风雨般席卷着季阮之,让她喘不过气。
“唔……”
季阮之捶打着他的前胸,想要获取短暂的空气。
“嗯。”
拳头正好砸在左肩的枪伤上,傅知珩闷哼一声,另一只手发狠地搂着她的腰将她怀里捞。
傅知珩灵巧的舌撬开她的牙关,带着力道的舌缠绕着她,带着狂风骤雨的野蛮,攻城掠地。
浓滑的香津围绕着两条纠缠的舌。
丝丝的醋意和汹涌的思念从这个吻里宣泄而出。
酒精如同一股强烈的洪流,冲垮了季阮之的防线。
她的脑中一片空白,只是顺从的闭上了眼。
阿珩。
是你吗?
傅知珩有力的双臂轻易地托住季阮之的臀部,只一用力,便将她整个人抱入怀中。
突如其来的腾空感让季阮之有些惊慌失措,她顺势抬起双腿,紧紧地缠住了他精壮的腰身。
傅知珩就这样,单手托着她,另一只手掌着她的后脑,继续加深这个吻。
边吻边向电梯走去。
持续的缺氧让季阮之不满地捶打着他, 她咬住他的舌尖,迫使他离开自己的唇。
她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的空气,胸口剧烈起伏着。
“唔……”
没过几秒,傅知珩再次偏头覆了上来。
他抱着她一路吻到他个人的VIp休息室。
傅知珩将季阮之放在大床上,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漆黑的眸里满是欲色。
他捞过她的双手,十指紧扣,按压在床头上方。
细碎的吻落在她颈间。
灼热的气息喷洒在脖颈,顺着她挺起的上身透过皮肤钻进了心里。
浑身过电般的酥麻让她感到难捱。
傅知珩坐直身子,一把扯下了身上的卫衣。
身上缠绕的绷带渗出了血。
“你到底是谁…”
季阮之微红的眸子里裹着潮气,她的声音里带着哽咽以及难以掩盖的柔媚。
大掌推开毛衣。
细细碎碎的吟叫声从唇间泻了出来。
“我是阿珩。”
说完他俯身而下。
两人的喘息声点燃了整间屋子,缱绻缠绵,难舍难分。
被亲到缺氧,季阮之攀住他结实的肩头偏头喘气。
“这就不行了?”
傅知珩钳着她的下颌,嘴角轻翘,眸底翻腾着欲念的兴味,愈发浓重。
季阮之敏感的在他怀里颤栗,像是猫咪撒娇,细细嘤咛出声。
在傅知珩的心头留下了不可抹消的抓痕。
抓的他痒。
“之之,我好想你。”
在这一刻,什么傅家,什么权利,他都不想要了。
他傅知珩,可以对不起任何人。
唯有季阮之,他不知道如何面对。
之之。
如果有一天,月亮知道了真相,还会哀怜,还会继续照亮伤害过她的野狗吗?
越想越烦躁,傅知珩的眼中闪过一丝几不可查的自暴自弃。
他略微粗暴地扯过一旁的窗帘软带,将季阮之的手束缚起来挂到自己脖子上。
炙热宽大的掌腹垫上她的后腰。
昏暗的房间内。
空气中女人的泫泣与男人的粗喘死死纠缠,久久不息。
…
午后,阳光斜斜洒落,温柔地穿过玻璃窗,落在床上安然入睡的女人脸上。
透过黄叶而斑驳的光影,不停地在她脸上游移变幻,渗透进梦里,彻底将她的睡意驱散开来。
季阮之拧着眉心醒来。
她掌心敲了敲沉痛欲裂的头,却怎么也回忆不起自己是怎么回到的家。
无论怎样思索,脑海中的记忆都像是被一层厚厚的迷雾笼罩,模糊不清。
她隐约记得自己在渡日喝酒,然后好像见到了许久未见的程序。
似乎……还有一个人。
可无奈那汹涌而来的酒劲儿太过强烈,她根本无法忆起那个人到底是谁。
季阮之强忍着身体的不适,挣扎着从床上坐起身子并下了床。
就在双脚触碰到地面的那一刻,身体传来的异样感觉瞬间让她心中一惊。
那种酥麻与酸痛交织在一起的感受明确无误地告诉她,昨晚她一定是与人发生了关系。
想到这里,季阮之心头猛地一紧,冲向了浴室。
站在巨大的梳妆镜前,她颤抖着伸出双手,缓缓褪下身上那件宽松的真丝睡衣。
手腕处那几道被勒出的轻微红痕,就像一条条红线缠绕在她雪白的肌肤上,显得格外刺眼。
季阮之眉心一皱。
目光下移,当她看到发丝半遮半掩的锁骨下方那十分暧昧的红痕时。
季阮之心里的防线彻底坍塌了。
“啪——!”
突然,一声脆响打破了浴池死一般的寂静。
她一巴掌狠狠地甩在自己脸上,自嘲的笑意慢慢爬满了嘴角。
季阮之,你他妈真是够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