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导,您刚才可也是听到了的。现在东西被她摔坏了,其他东西我都可以不计较,照价赔偿我的手表,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冯艳红知道曹站长肯定是看出了这块手表的价值,要不然脸上也不会露出那样惊讶的目光。
这趟也算是出远门,又是一个人,怎么可能会带贵重的首饰,别说是首饰了,她连现金都没敢多带。
这块表是她带出来唯一一件值钱的东西,行李里本也没有什么东西,她在出宿舍之前是故意将手表放在了外层。
这件事情她考量过,如果处理不得当,他们往后必定会拿这件事情作伐她丈夫。
手表如今坏了,该愧疚的该是曹月茹和曹站长,用块手表保丈夫的名誉也值了。
“呃.....这......”曹站长显然是为难了。
“什么破手表,我赔给你不就是了吗?我的梅花手表呢?你把我手表藏在哪里了!”
曹月茹的行为差点把曹站长气吐血,他还在想着怎么帮她推脱,她倒好,直接把责任揽下了!
“破手表?呵呵~”冯艳红冷笑着看向曹站长。
“我行李里面没有她的手表,应该可以证明我的清白了吧?那么按照刚才的约定,损坏物品照价赔偿。”
“这块表是我去年年底买的,两千八百多块钱,既然曹月茹同志你也承认,那就拿钱来吧。”
曹月茹听到两千八百块钱的时候,眼睛盯着那块手表已经惊到说不出话来。
“怎、怎么,怎么可能,什么手表要两千八,我、你别骗人了,你能买得起两千八手表?不会又是偷的吧。”
李伯山冷眉冷眼的盯着曹月茹,心里沉着一口怒气,对曹站长说道:“曹站长,我看咱们还是报警处理吧。”
“又不是什么大事儿,报什么警啊,这事儿小曹同志她也有错,伯山啊,你看这样处理行不行。”
“这表我看过了,损坏程度不大,我做主小曹同志的那块梅花手表就不要了,就权当是给你们赔了维修费用......”
冯艳红拧起了眉心,这话他是怎么说出口的!
李伯山抢先打断了曹站长的话“曹站长,道理可不是这么讲的,她的那块梅花手表可不是我爱人拿的,又凭什么让拿这个抵维修费?”
“是曹月茹诬陷在先,非法搜查在后,如今又损坏了个人财物,不肯赔付。既然道理讲不通,那就只能让镇上的派出所来解决了。”
曹站长没想到李伯山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半点儿面子都不给他,脸上的怒气腾然升起。
“怎么?我这个站长的话都听不进去了是吧!”
冯艳红有些忧心事态的发展,她并不想把这位曹站长惹怒,她只是想让曹站长承下一个人情,往后不至于再为难李伯山。
可李伯山他这是要做什么?
“您的话若是公平公正的,我当然会听。可您这说的都是什么?假公济私,帮助曹月茹诬陷他人,包庇她的行为,甚至想用强压的方式来处理她的过错!”
“如果事情这样处理,抱歉我不会听取您的建议。”
冯艳红小心翼翼地戳了戳李伯山,他用手包裹住她的手指,在她手心点了点。
她不太明白他的用意,但现在她也只能跟他站在一起。
曹站长背着手,脸上的愤怒已经到达了极致。
这种事情要是闹到派出所去,他这个站长也不用再当了,但他总不能被这个初出茅庐的小崽子牵着鼻子走吧。
“你们说这东西两千八就两千八啊?你们要叫派出所随便叫......”
“闭上嘴吧你!”曹站长心里已经是乱糟糟的一片,曹月茹却还在一旁意识不到问题的严重性,大呼小叫的这是要砸了他的饭碗啊!
一群人在边上大气都不敢出一声,看李伯山的眼神里却充满了敬佩。
“好好想想你的手表放哪里了?是不是自己弄丢了?”
曹站长的话锋突然转变,让大家始料未及。
“我、我怎么......那我再找找看。”曹月茹本还想再争辩一二,被曹站长的眼神吓得舌头打了结,抿着嘴唇委屈的这埋下了头。
冯艳红看向李伯山,不明所以。
在大家的注视下,曹月茹磨磨蹭蹭地打开自己的抽屉,柜子,挨个翻找了一遍,心不甘情不愿的道:“没有。”
刘玉珍就站在她的床铺边上“床上不是还没找?”
说着随手就掀开了她床上的被子,叮当一声,是金属撞击铁艺床的声音。
大家的目光全都落到了床铺上,刘玉珍放缓了动作,轻轻揭开被角儿,果然看到了一只银色的手表。
“梅花地,这是曹月茹的手表吧?”
“这不是贼喊捉贼么?藏的自己床上,诬陷别人偷盗啊?大晚上的,拿我们大家伙儿开涮啊?”
曹月茹的目光扫向曹站长又迅速收回,迅速夺过手表,握在手里一声不吭。
被人说起来,就往曹站长的身后缩,一点儿没了刚才气焰嚣张的样子。
曹站长脸色青绿,他现在可真是骑虎难下了,眼看着一群小年轻儿都盯着自己,想要甩手不管也不现实,现在也只能硬着头皮打起圆场。
“既然手表找到了,那就说明这是个误会,既然是误会......”
一众人都挑起了眉梢,不过似乎也都见怪不怪了。
李伯山神情微变,依旧冷着脸,等着他接下来说的话。
曹站长环顾四周,“那大家把话说明白就好,都是同事,就被那么斤斤计较了。”
这是和稀泥的常规操作,冯艳红也已经见怪不怪了,不过她更担心李伯山接下来在这里的处境。
“没问题,公开道歉,赔偿损失。”李伯山依旧坚持两项条件,没有丝毫退让的意思。
曹站长回头看了看躲在自己身后的曹月茹“这是你自己答应人家的事情,你自己说。”
“我、我觉得,咱们还是报警吧。那块手表要是真的那么贵,就肯定是偷的,我怎么可能给一个小偷道歉呢!叔.....”
“曹同志!”曹站长大声呵斥住曹月茹。
“别张口闭口的就说人家是小偷,说不定人家是靠自己的能力买的呢?没有证据就不要乱说话,要不然吃亏的只有你自己。”
冯艳红嘴角勾出了一抹笑意,这话是在内涵什么?
是想唆使曹月茹去找证据?
或者是想要扯开话题,将赔偿的事情不了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