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相当于武者或者异能者，他不是一上来就能达到极限的范畴，需要循序渐进。”
“而且痋术失传有千年的时间，这个人不一定在哪里获得的传承，多半儿还是残缺的，所以他想修炼到极限，根本就不现实。”
“还有这个修习痋术的人应该不是你们孔家最直接的敌人，有可能只是受到了某些人的雇佣，收多少钱办多少事儿，现在你懂我的意思了吧？”
孔牧尘再次点燃一根烟，缓声说道：“懂了。”
“王帆，既然你如此了解痋术，那你能不能找到这个施加痋术的始作俑者？”
文泉自然明白对方是想通过找到这个世家痋术的始作俑者，然后找到自己真正的仇人，从而给孔梓涵和自己的家族报仇雪恨。
孔家忍受这样的屈辱感二十年，孔牧尘始终没有找到那个答案，就连他的父亲也是如此。
孔牧尘有一个就连他自己都无法相信的想法，那就是他父亲之所以在这个年纪就把家主之位的权利大部分移交给自己，也是想在有生之年将所有的精力都调转到寻找仇人上。
如果这个仇不报，或许自己的父亲应该死了都不会合眼。
这样的执拗永远不会放下，而文泉饶有兴趣的看着孔牧尘，不禁问道：“孔大公子。”
孔牧尘摆了摆手，“别这么叫我了，我们都直呼名字吧，你叫我老孔也可以，反正我现在也是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
文泉并没有客气，当即道：“好吧，老孔，虽说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但这份仇恨二十年了，你们孔家还没有放下吗？”
孔牧尘冷哼一声，道：“如果这份仇恨在你头上你能放下吗？”
这一句反问把文泉给弄的哑口无言，其实他也是有一搭无一搭得提出这个问题，同时也想看看这份仇恨到底到了什么样的程度。
没想到对方把问题又抛给了自己，如果换做其他人自然不会在意，甚至都不会提出之前的一个问题。
不过关于仇恨这种事情文泉确实有发言权，因为他自己就带着那种刻骨铭心的仇恨，一路走到了今天，并且相信在未来的一段时间能够完成自己的复仇计划。
这也是文泉一直以来的夙愿。
所以现在他跟孔牧尘竟然隐隐产生了一种共鸣，虽然说对方的仇恨跟自己比起来显得太过微不足道。
但这种事情文泉也是不会明说的。
文泉缓缓点头，直接拆开话题说道：“要是想寻找这个人倒不是没有办法。”
孔牧尘闻听此言眼睛一亮，满眼期待的看着文泉，希望能够得到一个自己想要的答案。
一开始他提出那个问题完全是无心之举，同时也知道文泉不是神仙，作为一名医者，对方也不可能什么都清楚，即便他知道别人不认识的这种痋术，但那又能如何呢？
在这个前提之下，其他事情如果指望文泉机会肯定是不大。
没想到此时孔牧尘得到了一个意外惊喜，他连忙问道：“这算是另外一个人情，如果你真的能帮我找到他的话……”
话还没有说完，只见文泉摆了摆手，插口道：“先别着急，听我把话说完，我没有办法直接给你找到这个人。”
这句话文泉说的就不怎么磊落了，也是搪塞的一种方式。
如果他调动现在手中的资源，寻找一个可以用痋术的应该还是有很大希望，但是退一万步讲，文泉觉得自己没有那样的义务，首先他跟孔牧尘认识的时间满打满算就几个小时。
这期间虽然也了解了对方的性格，但要办这样的事情还是要看往后孔牧尘是怎么做的。
只有经过长时间的合作才能真正意义上的了解对方，现在即便是文泉也无法判断孔牧尘所表现出来的一切到底是不是伪装。
当然这些也是基于他那个父亲在外的名声，亦或是那一切都是谣言。
文泉倒只相信眼见为实。
而下一刻他继续说道：“我说的能找到这个人，是告诉你一个可行的方式。”
孔牧尘想都没想点了点头，“好，你能告诉我这个方法也行，也算我欠你个人情，如果最后找到的话。”
“你还记得马帮昨天发生的事情吗？”
又提到了马帮孔牧尘眼中多出了一抹警惕，他的认知之中文泉提到这些有可能是在刻意的给自己挖坑。
但是孔牧尘还是回答道：“这个自然记得，你想说什么就直说吧。”
“马帮的事情是亲王府所为，之前我就告诉你，痋术跟蛊术这两者本身就是不分家的。”
“雷鸣帮主中的是蛊毒，所以只要你能找到下蛊的这个人，顺藤摸瓜说不准就能找到一些线索。”
孔牧尘缓缓点头，他承认文泉说的不无道理，但随即他嘴角露出了一抹苦笑。
刚才确实是他过度警惕，对方没有理由给自己挖坑，不过现在他的这番话也从侧面证明了是想一箭双雕，或者说干脆就是在利用自己针对亲王府。
毕竟那件事情就算结束了，但是马帮跟亲王府的仇怨也就此结下，文泉现在作为马帮背后那个可以主事的人，自然不会轻易放过这帮旁支子弟。
但他还不好亲自动手，现在自己送上门来，也给了文泉一个最为合理的选择。
一念至此，孔牧尘不由摇了摇头说道：“王帆，你这明显是拿我当枪使啊。”
文泉似笑非笑的看着对方，“我就担心你这么想，你认为我是刻意的想要把苗头调转到亲王府？”
“可刚才你点头的时候应该也下意识的认定我说的是有道理的，当然这只是我提供的一种方法，采不采纳那是你的事情。”
“即便你真的做出了这个选择，也不需要刻意的针对亲王府做什么。”
“我想以你在帝都的情报网络，实时监控他们还是有可能的吧，只要获取到第一手的情报，他们一旦露出了马脚，你就可以按照我说的方式去找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