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当然啊,现在整个临安县谁不知道老大你挖到了极品千年紫参的事迹。”
罗诚继说得眉飞色舞得意洋洋,不知道的还以为挖到千年紫参的是他呢。
“哎,说起来,好多人都想知道老大你到底在哪里挖出来的呢!你是没有看见,说这些话的人,红眼病都要犯了,恨不得挖到千年紫参的是他们自己。”
说到这里,他摇头叹息一声,语气中带着点不满。
“都说财不外露,县令大人竟然当众给你钱匣子,真是太不应该了!这会儿说不定你家早就被贼人惦记上了,你们一定要当心点儿啊。”
凤澜见罗诚继真诚担忧的样子,不由一笑。
“那你可要快点把我家新房子盖好,不然这个小院子可拦不住人,我现在可也算得上小有资产,惦记的人怕是不少呢。”
罗诚继一听这话,跟打了鸡血似的,保证道:
“你放心,我一定让他们把你家的房子建的像个堡垒似的,谁也别想偷溜进去。”
凤澜拿出一张图纸,鼓励道:“去吧,我看好你,有什么不懂的,就来找我。”
罗诚继一脸激动,拿着图纸就跑了。
不过跑之前他还饱含深意地看了齐景渊一眼。
那一眼仿佛在说,你这么大一个高手,竟然是个不顶事的,我真是看错你了。
齐景渊眯眼,刚才他但凡慢上一秒,这会儿就该有人给他收尸了。
罗诚继离开之后,凤澜关上院门,对齐景渊道:“他给了你什么?”
齐景渊唇角勾起一丝明显的弧度,他摊开掌心,一张纸条静静躺在那里。
“你看看,也许就是你之前所说的传纸条的阴谋呢!”
凤澜一脸威胁地看向齐景渊,嗓音阴恻恻道:
“你念不念?你要知道我认字可是很快的,这也许就是你最后一次为我服务的机会。”
齐景渊握住她的手,轻吻她的指尖,语调温柔又低缓:
“不会是最后一次,与会不会无关,我想为小星星做任何事。”
凤澜仰脸望天,语气嫌弃,“你乖一点儿,不要这么犯规。”
说完,一把推开他,跑进了厨房,连齐景渊手里的纸条都忘了。
齐景渊瞧见她红得滴血的耳尖,不由以拳抵唇,低低地笑出声。
直到笑完后,齐景渊才打开纸条,看到上面的内容,他眼中的笑意瞬间收敛。
无忧子竟然自杀了!凤锦黎就那么想出来!
凤澜吃着丰盛的午饭,好一会儿都不见齐景渊进来。
于是从厨房探出头,“你干嘛呢?还不来吃饭?”
齐景渊将手里的纸条收起来,回道:“来了。”
凤澜见齐景渊没有说起纸条的事情,就知道一定不是好消息。
于是,她快速扒拉碗里的白饭,快速填饱肚子。
如果她不吃饱,齐景渊一定不会告诉她的,就是这么老父亲。
凤澜也是服气的。
见她放下筷子,齐景渊这才严肃了眉眼,说道:
“无忧子昨晚自杀了,现在被穆老吊着一口气,此时县衙外有人监视,才让刘管事传信。”
凤澜心中一惊,紧接着脸色便阴沉下来。
“这时间卡的可真好,我们刚找到一点儿眉目,这线就断了。”
齐景渊揉揉她的眉心,道:“人还没死,我们先去看看。”
“走吧。”凤澜道。
——
凤澜与齐景渊两人还未进入城门,就听到城外茶摊上的客人,都在说——无忧子畏罪自杀云云。
凤澜冷笑一声,“苏县令封锁的消息,这才一上午便连城外的都知道了,要说没人散播消息都没人信,看来凤锦黎的另一波助力到了。”
齐景渊道:“不仅如此,这次凤锦黎出来,怕是有大动作,我们可要做好准备。”
“没关系,她这次能出来,过不了几天她就还得再进去,若是不折了她的左膀右臂,就白费了我这么多天花的心思。”凤澜笃定道。
齐景渊笑了笑,牵起她的手进了城门。
两人一路避开人,进入县衙侧门。
一进门,就有一位小厮迎了上来。
那小厮见到凤澜的一瞬间,表情都亮了,语气更是谄媚且狂热。
“凤姑娘,您终于来了!小的在这里等了您一上午加一中午,终于把您盼来了。”
原本凤澜没有认出这人是谁,然而一见他狂热崇拜的眼神,顿时记忆犹新。
这不就是当初诬陷不成反被打脸的、穆老院子里的熬药小厮吗!
凤澜奇怪道:“你怎么在这?”
那小厮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就、就上次那件事之后,小的就被罚来这里看门。”
凤澜点头,这人确实欠调教。
小厮领着两人绕开人多的地方,往穆老的院子而去。
这人边走边激动地说个不停,凤澜也不打断他。
直到这人神神秘秘地说道:
“今天一大早,夫人的屋子里突然爆发了一阵尖叫,听说疑似大喊有蝎子,只是没一会儿的功夫就安静了下来,不过有人说看到青护卫警惕地捧着个陶罐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