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经过他干爹这么一打岔,皇上只顾着高兴了。
不但没有处罚靖王,还让人送了赏赐过去。
陈善斜了这小子一眼。
“问这么多干什么?以后干爹做事儿,你站在旁边看就行了。”
“少说话,知道吗?”
“唉,知道了。”
陈宝凑过去拍他干爹的马屁。
“干爹不愧是皇上的心腹,小子我当然得跟着干爹好好学习。”
“只是怕小子这一辈子,也比不上干爹的半分功力呀。”
陈善笑了笑,“你小子,拿干爹寻开心不是?”
陈宝点头哈腰,用手扶着他干爹。
“哎哟,这地儿滑,干爹你慢点儿走。”
陈善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说吧,你还想问什么?”
陈宝笑着搓了搓手,“干爹您慧眼,小子还没张口,您就什么都知道了。”
“就你这殷勤的模样,跟贵妃娘娘宫里的哈巴狗儿差不多,干爹这能看不出来?”
“早上的时候,淑妃娘娘身边的宫女给我塞了一袋银子,我掂了掂约莫有五十两,干爹你看......?”
“淑妃娘娘的银子,要拿你就拿着。”
“但是要办什么事儿,得先来问过我,知道吗?”
“不过,也不用太给淑妃娘娘面子,记住了,咱们是给皇上办事儿的。”
陈善这么一说,陈宝就听懂了。
合着他干爹帮靖王说话,跟淑妃娘娘一点关系都没有。
他干爹这是在告诉他,他们帮着靖王,可不一定要帮淑妃娘娘。
“唉哟,多谢干爹提点。”
“您老的那份儿,我给您包好,回头送您屋里去。”
“就你懂事。”
两人说说笑笑的走远了。
一路上不论是大宫女,还是小太监,看见陈善,总得停下脚步笑着叫声公公。
世界上任何一个地方都有法则,皇宫里也不例外。
很显然,陈善这个总管太监,就属于是宫内食物链的上层,毕竟谁也没有陈善离皇上近。
宰相门前七品官,这皇上跟前的,就算是朝廷命官,也得掂量掂量。
......
皇宫里的风波,并没有传到西北。
甚至,连那堵宫墙,都没有传出去过。
晋王今晚又去了莲姨娘的屋子,照旧冷落了王妃和府里的一众姬妾。
不过卫若兰已经不在乎了,前几天晋王说的话,狠狠刺痛了她的心。
她已经对晋王,这个自己名义上的丈夫,不抱任何希望了。
“小姐,您这么晚了,要不还是安歇了吧?”
卫若兰摇摇头,“歇什么歇,我得盯着这件骑装做出来,明天还要去马场玩儿呢。”
她已经想好了,既然晋王不把她当回事儿,她也没必要事事顺着他。
自己该吃吃,该玩玩儿。
王府没有嫡出的世子,该着急的是宫里的惠妃娘娘,又不是她卫若兰!
莲姨娘的卧室门口,今晚依旧是姜宁站岗。
姜宁心里烦躁,她来了这里这么久了,再也没有遇见过那个“假货郎”。
不仅如此,还得天天看晋王和莲姨娘腻歪。
要不是有任务在身,她早就想回西北去了。
自己天天待在这晋王的后院里,不仅骨头不松快,眼睛也要被晋王和莲姨娘给辣瞎了。
不知道回靖王府后,算不算工伤,王妃给不给自己医治。
正当姜宁胡思乱想的时候,屋子里的两个人,说起了悄悄话。
“那边有什么消息传过来吗?”
莲姨娘娇媚的声音响起,“有的。”
“童监军来了一封信,说是靖王打了大胜仗。”
“虽然有他压着,但是这消息瞒不住,过不了多久,捷报应该就能送进朝堂。”
晋王恨恨地捏着茶杯。
“好你个靖王。”
“平时不显山不露水的,合着在这儿等着我们呢。”
“父皇把他扔到长宁州,他也乖乖去就藩了。”
“我真当他是个没野心的,原来是在韬光养晦!”
连心婉依偎在他怀里,温言细语。
“我瞧靖王未必有那个心思。”
“倒是他那个靖王妃,到了长宁州后就性情大变。”
莲姨娘目光幽深。
而正趴在门外偷听的姜宁,也情不自禁地屏住了呼吸。
这莲姨娘不过是一个后宅妇人,是怎么知道王妃的事情呢?
姜宁继续偷听。
“咱们得想个法子呀,王爷。”
晋王冷冷一笑,“用不着,靖王这么一冒头,不止是咱们,恐怕我的好弟弟吴王,也该坐不住了。”
“话是这么说,可是咱们也不能站在岸上干看着。”
“那婉儿有什么好办法?”
姜宁瞪大眼睛,生怕遗漏了哪句话。
屋子内,莲姨娘娇羞一笑。
“王爷,我倒是有个法子,只是......”
“美人儿,你说。”
“说了对人家又没有什么好处,说不定,王爷您还嫌弃奴家手腕毒辣呢。”
“婉儿,本王什么时候嫌弃过你了,本王爱死你了。”
“王爷你骗妾身,妾身只是个姨娘,连王爷的侧妃都算不上呢!”
晋王看莲姨娘不高兴了,把她搂在怀里说情话。
“你也知道,侧妃是要上皇家玉牒的,宗人府那边不好交代。”
“等你生下了咱俩的孩子,我就跟父皇开口,谁也拦不了。”
姜宁在门外急的跟什么似得,结果里面的两人,说来说去,就是扯不到正事上。
没一会儿,干脆调起了情。
接着,屋子里一点儿消息都听不到了,全是男人的闷哼和女人的呻吟声。
“王爷,让妾给你生个孩子吧。”
“那婉儿可要卖力一点。”
姜宁:“......”
自己耳朵要是也出了问题,王妃能不能一块儿给医治了?